第20頁(第1/2 頁)
季湘雲恨不能撕爛龔青嵐的嘴,訕訕道:「這等欺主餓刁奴自是要嚴懲,可雅兒的事……」說著,又摸起了眼淚。
龔遠山臉一沉,不悅的看了眼龔青嵐,不是找線索麼?問這些烏七八糟的作甚?
「嵐兒,你問罪丫鬟作甚?先解決你妹妹的事情,其他稍後再說。」龔遠山覺得大女兒這個態度有點指望不上,可龔青雅給齊景楓做妾,他心裡也不樂意。才成親三日,妹妹便與姐夫私通,傳出去還要臉不要臉?市井謾罵的還不是龔府?
教女無方!
四個字,足夠壓垮了龔府!
想到此,狐疑的望向季姨娘,猜測著是不是她看中了齊家的家世底蘊?才弄這麼一手?不然為何要攔住通知他秦氏病倒的紅鳶?無非是想要留下這小兩口,好算計——
心中一寒,龔遠山一個激靈,不敢深想了下去。看著柔弱不堪的季姨娘,心底軟得一塌糊塗,暗想自己多想了!
眼底有著深深的愧疚,跟了他許多年,任勞任怨,他怎麼能這般猜測溫柔賢良的季姨娘?
「父親,女兒在一步一步的排查。當初女兒做錯事,被罰跪祠堂半日,躺在床上半天才緩過勁來。妹妹跪了一天,身邊沒有丫鬟伺候,還能經過主院,到我這偏僻的院子,這份韌性就該值得女兒學習。」龔青嵐面色慚愧,自責道:「如今想想,當初太不懂事,央著祖母哭訴了幾個時辰。」
龔遠山繃不住臉,他也被罰跪過祠堂,躺床上一天下床走動都鑽心的疼。懷疑的看著龔青雅,見她筆直的站著,顫都不顫一下。瞬間心涼了半截!
若他還不明白前後怎麼回事,白活一場!
「老爺、大小姐,找到一枚玉佩!」不等龔遠山發話,一個奴才將在門檻後撿到的玉佩遞了過來。
龔青嵐接過一看,摩挲著上面的字型,詫異道:「怎麼可能?是不是弄錯了?」
見此,龔遠山拿過去,看著玉佩上面的『恩』字,氣血翻湧。想到龔青雅說她推門便被人抱住輕薄了,臉黑如鍋底。當即信了龔青嵐和齊景楓不在房內的話!
那小雜種估計是見無人在,便藏在房裡,想要汙了龔青嵐的名聲,最後反倒輕薄了自己的親表妹!
他不想想,也不願想季姨娘在其中有無參與。
「哼!養了只白眼狼!當初我就不同意你把這小雜種接進來,你不同意。如今,自食惡果!」龔遠山將玉佩扔在季湘雲身上,氣得幾欲吐血。龔青雅他是放在心尖上悟大的,琴棋書畫都是請教坊最好的師傅,為的就是培育她找個好人家,為他官場鋪路。
結果,一番心血付諸東流!
季湘雲看著玉佩,忘記了哭泣,臉上的血色褪盡,難以置信的呢喃:「怎麼可能?不可能……」可她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任何推脫的話語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季湘雲咬緊了牙根,眼底布滿了恨意。不是恨龔青嵐,而是恨季崇恩。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計劃,卻出現在攬月閣,擺明是妄想藉此求娶雅兒,讓龔府做他的靠山!
「老爺……」季姨娘這下是真的委屈,傷心的喊著龔遠山,希望他不要把龔青雅嫁給季崇恩。
龔遠山厭惡的看了眼季湘雲,冷哼一聲,怒氣沖沖的離開。
沒有男人願意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即使再愛她,也會心存芥蒂。何況,是自詡不凡的龔遠山!
龔青雅傻眼了,怎麼變成表哥了?
「姨娘,我不要,我不要嫁給表哥。你去求求父親,我不要嫁。」
季姨娘也慌了神,龔遠山厭惡的眼神,看得她渾身難受。顧不上屋子裡的人,跌跌撞撞的追了上去。
待人走後,龔青嵐懨懨的用手支著腦袋,怔怔出神。父親暫時厭惡了季姨娘,而季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