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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偏殿睡覺,外邊逍遙王正等著沈青嵐發飆。以他對沈青嵐的瞭解,她那麼擔心齊景楓,必定是沒有齊景楓的訊息,一見到他舒適的睡覺,必定會大怒。
可他等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的動靜。摸了摸下巴,讓一個宮婢進去,片刻,宮婢便臉紅的走出來,吱吱唔唔的回到道:「世子爺與世子妃在睡覺。」
「啪嗒!」
逍遙王驚愕得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那個母夜叉沒有生氣?
這沒有道理啊!
逍遙王苦思冥想之際,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抬眼望去,便見到穿著素衣,頭髮花白的太后被宮婢攙扶著走進來,眼睛紅腫,痛苦過一場。
見到逍遙王,疾步走來,握著逍遙王的手,哀慟的說道:「你父皇之前人還好好的,怎得突然間就……沒了!」太后說著,淚水又落了下來。
逍遙王斂去眸子裡的厭惡,看著親暱拉著他的手的太后,啼笑皆非。當年她嫌棄他的母妃出生太低,便逼死了他的母妃,對他也極為不待見。如今即墨擎天的兒子都死絕了,只有他有機會繼承大統,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便對他施展親情。
嘴角上揚,她在宮中幾十年,難道還不知,在皇家根本就沒有那可笑的親情!
太后哭了半天,見逍遙王沒有任何的反應,心中極為的不悅,卻又不能擺架子,擦拭著眼角道:「哀家聽聞是中毒,那日你父皇見了燕王世子與燕王世子妃。早前,哀家聽說燕王府想要圖謀不軌,必定是他們下的手!」說到最後,意味深長的看了逍遙王一眼。
逍遙王心中冷笑連連,怎麼會不知這老虔婆的意思?無非是在警告他,別放了齊景楓,免得給自己埋下隱患。
「太后莫要聽信讒言,燕王世子忠心耿耿,當初本王遭所有人不待見,也只有他願意與本王喝一杯薄酒。」逍遙王隨意的坐在椅子上,耳邊陣陣嗚咽聲,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他恨透了皇宮裡的每一個人,即墨擎天對他好,無非是要他當舟山王的墊腳石。可即墨擎天最在意的終究只有他自己,一聽到丁點舟山王對他不利的風吹草動,便毫不猶豫的捨棄掉。
諸位大臣,特別是逍遙王一派的人,都知道逍遙王對即墨擎天成見極深,他沒有落淚,沒有哭喪,都沒有多言,因為只剩下他一個皇子了。
而其他的大臣,之前便多有得罪,建功補過來不及,哪裡會找晦氣,也就沒有多說。
可太后不一樣,雖然她要巴結逍遙王,以報晚年後顧無憂,但是逍遙王落了她的臉面,她有不順心的便會說:「你不久便是大越的國主,如今這模樣,成何體統?你父皇方才駕崩,你不但不見悲傷,反而滿臉的喜色,這是對你父皇的不敬!」
逍遙王嗤笑了一聲,手指揩掉太后眼角的淚,譏誚的說道:「本王學不來假模假樣的哭。」
「你……放肆!」太后面紅耳赤,手指怒指著逍遙王。
逍遙王不以為意,後宮中的女人,都是假惺惺。看了眼在哭泣的后妃道:「她們對皇上『情深意重』不如,全都給皇上陪葬?」
他們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刻意的壓低,所以在裡面哭得哀傷入戲的后妃一聽,全都嚇的噤聲,沒有一個人敢哭,生怕逍遙王登基後,真的下旨將她們給即墨擎天陪葬了!
大殿瞬間鴉雀無聲。
逍遙王諷刺的笑了兩聲,轉身走了出去。卻聽見太后說道:「來人啊!快將燕王世子綁起來,押入宗人府候審!」
逍遙王立即止住了腳步,臉色陰沉:「太后,後宮不得干政!」
太后撫了撫鬢角:「皇上撇去身份,是哀家的兒子。哀家兒子被毒死,難不成不許哀家審問兇手?」
逍遙王緊緊的捏著拳頭,還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