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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郡主面色一變,恍然想到齊府之於府中的重要性。夫君是掌管軍事,手中有一支軍隊。私下與齊府交易,為齊府護送貨物,賺取進項。齊府一直給予豐厚報酬,府中一應物件短缺,都是自齊府商鋪記帳,十幾年來,從不曾給過銀兩。這一取回,府中豈不是搬空了去?
龔青嵐在心中為夫君豎拇指,饒是你身份如何高貴,也不得不向錢財低頭!
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即使平陽郡主以身份壓人,也比不得齊景楓身後的燕王府。
「呀!那豈不是李小姐與郡主身上的首飾衣裳都要剝下來還給齊府?」右側發出一道細小的聲音,驚訝的嘀咕道:「祖母,為何吃別人,拿別人的東西,還能理直氣壯的欺負別人啊?您說吃拿別人的氣短,我瞧著那位婆母臉色紅紫,是不是像府醫伯伯說的氣短憋的呀?」
「噗呲!」眾人聽著一番童言童語,忍俊不住的笑出聲來。
郡主面紅耳赤,暗恨在心,可不能對付龔青嵐,將所有的怨氣撒在惹是生非的李麗清身上,下手毒辣的掐著李麗清的腰側,怒道:「給我跪!」
李麗清滿臉淚痕,哀求的看著母親,可平陽郡主瞪她一眼,暗含警告。李麗清怨毒的瞪著龔青嵐,滿腹屈辱的端著丫鬟的茶,屈膝要跪下去。
「等等!」龔青嵐制止,溫婉道:「李小姐皮肉嬌嫩,可不能直接跪著地上,磕壞了。」青蔥般的手指指著平陽郡主身後嬤嬤拿著的蒲團道:「郡主想得周到,東西都給備齊全了,將這個給李小姐墊上。」眼底的笑意加深,她可未忽略平陽郡主吩咐嬤嬤離開,嬤嬤回來時手中便拿了蒲團,隨即讓她下跪,想來是為她『準備』。
平陽郡主氣得臉色發青,不待開口,紅鳶立即上去將蒲團搶了來,放在李麗清腳下。
李麗清心懷怨恨,根本不看平陽郡主給的暗示。
屈膝跪下去,膝蓋劇烈的一痛,似乎有密密麻麻的針扎進膝蓋裡,整個人向一邊倒去。「啊——」的一聲痛呼,雙手抱著雙膝在地上打滾。
平陽郡主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看著蒲團上倒豎著鋒利的鋼釘,兩眼發黑的搖搖欲墜:她明明放的是碎瓦片,何時變成了鋼釘了?
「清兒——」平陽郡主醒過神來,連忙撲過去,心疼的抱著李麗清,觸及到她血肉模糊的膝蓋,眼底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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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自食惡果
正文、第二十八章 心狠
傍晚,李庸李都司,從軍政處乘著青布小轎到了燕王府側門,侍衛領著一路去了書房。
燕王看著兵書,眼角都不抬一下:「坐。」
李庸對燕王冷淡的態度,覺著奇怪。前幾日稱兄道弟,今兒個卻是一杯茶水也無。
心思輾轉間,說出來意:「燕王爺,上次您應允小弟,修書給曹閣老,壓下摺子……」
燕王爺擺了擺手,打斷道:「畢竟是朝中內閣之事,本王遠在燕北,不好插手。都司可修書給定遠將軍,將軍定會竭力相助。」
李庸一愣,心中琢磨著他何處得罪了燕王,以至於他出爾反爾。思索半天,仍舊毫無頭緒。繼續勸說了一番,被燕王打太極推了回來。
李庸吩咐長隨去查,心底憋了一團火回了府中,剛進書房,管事便將信封遞上來。
拆開信封,抽出厚厚一疊宣紙,新陳不一。內容詳細的記載李府在齊府鋪子十餘年賒帳的單據,無一遺漏。
「誰送來的?」李庸臉色陰沉,將帳單甩在書案上。
「齊大少爺身旁隨從長順送來的。」餘管事吱吱唔唔的說道:「他臨走說了一句話,若老爺無力嘗還,便將府中物件一應搬走,算租賃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