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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嘴角彎了彎,露出諷刺的笑。
龔青嵐也不在意,讓大夫給她看了傷口敷藥,開了幾副藥。讓紅玉將大夫送走,紅鳶去煎藥。適才不緩不慢的說道:「吃了幾板子就不想活了?」
紅袖垂著眼皮,陰陽怪氣道:「大少奶奶慈悲心腸,還惦念著奴婢這小小的丫頭。」說著,頗有些咬牙切齒。她這般為二夫人辦事,卻落得這樣的下場。反倒是她瞧不起的龔青嵐,請人給她治傷。
冷哼一聲,別以為這樣就能將她收買了。倘若真的好心,又豈會杖責她?
「我知道你如何想我,你畢竟是伺候大爺的一等丫鬟,賞你板子不也落了大爺的臉面?那麼多下人的面,我不請出家規,如何服眾?」龔青嵐不溫不火道。
紅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便明白龔青嵐的話。二房的人在盯著大房的一言一行!
「大少奶奶若有心,為何今日才請大夫過來?」紅袖口氣尖酸。
紅娟聽了微微皺眉,大少奶奶請了大夫,便是恩賞。紅袖倒好,還看不清楚本份,拿著喬。
「我若當日請大夫過來,不讓你想清楚,指不定你以為我藏了什麼心思。」龔青嵐見紅袖開了竅,叮囑她好好養著傷,便起身離開。
紅袖咬緊了唇瓣,眼底閃過掙扎,悶聲道:「二夫人去了書信到京城,大小姐怕是要回府了。二房後院一團亂,二老爺不耐煩回府,居住在十八坊淮坊,前些日子將老夫人身邊的老嬤嬤請走了。」
龔青嵐眼底閃過笑意,短短一句話透露太多的資訊。大小姐齊楚嬰是二夫人所生的嫡女,十歲起便去京中姑母家,如今召她回府,怕是二房發生了大事。而十八坊中的淮坊,是燕北權貴外室集中地,二老爺不耐煩回來,怕是在那兒養了外室。且極有可能懷有身孕,否則為何要請老夫人身邊得力的老嬤嬤?
難道二夫人請大小姐回府,是為了外室之事?
呵呵一笑,看來二夫人並不是佯裝生病,推脫不肯給她看帳,倒是真的病了!
——
書房內
齊松滿臉愁苦,低聲道:「侄兒,你知曉你二嬸孃的為人,她若知道二叔在外邊有人,定然不會罷休。」
齊景楓頷首。
齊松見他就是不說話,急了:「她現在有了身子,不好一直租住宅子,二叔想置辦兩進兩出的宅子。最近手頭有點緊,你先借二叔十萬兩銀子。」
齊景楓皺了皺眉,淡聲道:「二叔,侄兒身旁沒有這麼多現銀,都開發西域的生意,江南那邊還未去收帳。你若要得急,我便從公眾支出兩萬兩。」
「別……」二老爺制止,公中支出,許榕定會知道,還不知怎麼鬧呢!「沒有其他辦法?」
齊景楓沉吟道:「有。少恆進京去接楚嬰,可叫他們從江南轉道,將那邊的帳收來。」
齊松愕然,隨即想到什麼,陰沉著臉辭別。怒氣沖沖的回了芳菲苑,逕自走進內室,喝斥道:「嬰兒在京中已經說了親,再過半年便要出嫁,你將她接回府作甚?」
許氏病懨懨的躺在床上,額頭敷著濕巾,腦子裡一片混沌。被齊松劈頭蓋臉一陣怒罵,有些緩不過勁來。
「你快修書給嬰兒,不許回燕北!」齊松態度強硬,大女兒素來聰明,回府後許榕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
許氏怒目圓睜,霍然坐起身來,指著齊松的鼻子大罵道:「你還知道關心女兒?我還以為你被狐狸精勾的找不著北,要拋家棄子!」
齊松臉色臊紅,見事情已經攤開了說,直言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也沒什麼好隱瞞。馨兒已經有了幾個月身孕,我明日便將她抬進府。」心裡不禁慶幸找了齊景楓一回,讓他給提了醒,不然他還被蒙在鼓裡。到時候馨兒和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