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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這是懲罰，他讓我帶給你的懲罰。&rdo;刀疤收了傘，彎腰摸了摸&ldo;吳梓芽&rdo;的半截手臂，&ldo;果真還是親眼瞧著過癮啊，&rdo;他把沾有&ldo;吳梓芽&rdo;手臂碎屑的指頭擺在了眼前，津津有味地看著那點碎屑憑空不見，&ldo;說到底，這還是託你自己的福呢。要不是你直接出手參與研究，我們又怎麼會這麼快就能控制你消失的部位、時間和速度呢?&rdo;

&ldo;你們……&rdo;&ldo;吳梓芽&rdo;的嘴唇上滲著血。

&ldo;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不信你沒想過這東西會用在你身上，你大概是想早點摸透這些東西，好擺脫我們的控制吧。&rdo;刀疤又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ldo;吳梓芽&rdo;，&ldo;哎我還是勸勸你吧，別打這些歪念頭，我們能收拾你的手段多了去了，不差這一個，不然也不會這麼隨意地就讓你接手研究的。&rdo;

&ldo;這次應該會持續到你的四肢完全消失，消失和恢復加起來，大概得花兩個多小時。不過沒關係，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街上也不會有什麼人路過。你就慢慢地享受吧，呵呵。&rdo;邊說著，刀疤邊轉過了身，打算離開。

&ldo;哦，對了，&rdo;他又轉回了頭，將收著的傘放在了&ldo;吳梓芽&rdo;的腳邊，&ldo;忘記告訴你，你不是很納悶我們這次為什麼會選擇這個不起眼的心臟手術嗎?你沒猜錯，我們沒別的意思，對那老頭動手，就是因為你，&rdo;刀疤的臉離&ldo;吳梓芽&rdo;很近，&ldo;我們不這樣做，不讓你親手做出選擇，不讓你跌入泥潭身負罪孽，你又怎麼會跟我們走呢?&rdo;

&ldo;記住哈，&rdo;刀疤捏住了&ldo;吳梓芽&rdo;的下巴，&ldo;除了姜嶺和另一個你，那姓孟的老頭兒的命，那手術室裡倒黴的三個醫生護士的命，也都是算在你頭上的，因為替我們隱瞞了計劃的人是你，阻攔了另一個你去救人的人也是你。所以，&rdo;將嘴放在了&ldo;吳梓芽&rdo;的耳邊，&ldo;你別無選擇，只有跟著我們，因為你早就回不去了。&rdo;

&ldo;剛剛騙你著呢，機票是明天的，我也沒那麼多空閒跑來接機，你得自己去，你肯定會去的。哈哈哈……&rdo;刀疤大笑著離開了。

&ldo;吳梓芽&rdo;一動沒能動。

整整兩個小時，暴雨不停的整整兩個小時，&ldo;吳梓芽&rdo;像一具屍體一樣，躺在地上，一動沒能動。

&ldo;六條命，整整六條命，都是算在你頭上的。&rdo;

身體恢復了，雨停了，可&ldo;吳梓芽&rdo;卻還是那樣癱在地上，像壞了的機器人一樣，斷斷續續地重複著這樣一句話。

六條命，六條命……

又不知過去了幾個小時，&ldo;吳梓芽&rdo;這才拖著早已經沒了感覺的身體，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哐啷，手機掉了出來，砸在了地上。

&ldo;未接來電 林芷萱&rdo;

&ldo;吳梓芽&rdo;的目光久久地停在了這一行字上。

……

深夜，吳梓芽回撥了那通未接來電。

第46章

林芷萱打著哈欠將車停在小區門口，趴在方向盤上打起了盹兒。

天還是濛濛的亮，萬物還未及從昏睡中完全甦醒，可小區裡卻已經有不少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