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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ldo;吳梓芽&rdo;一拳砸在了牆壁上，咬著嘴唇的牙齒微顫，撞在牆上的拳頭微抖，胸腔裡那顆跳動著的心，則是在一點點地滲血，一點點地被名為&ldo;罪惡感&rdo;的東西榨乾。看著自己這雙白淨的雙手，想起這雙手所幹過的事情，&ldo;吳梓芽&rdo;乾嘔了起來。

&ldo;啊，吳博士，您沒事兒吧?&rdo;是保安室小張的聲音。

&ldo;吳梓芽&rdo;轉頭看向了聲源，那雙猩紅的眼睛好似滴著血。

對上小張那關切的目光後，她逃也似的轉身就跑了，就像陰暗害怕陽光一樣，她害怕著小張的目光。

&ldo;吳梓芽&rdo;不要命地，毫無目的地跑著，等反應過來時，雙腿已經將她帶進了洗手間，準確來說，是洗手間內的洗手池邊。

她瘋狂地洗起了手，可手上鮮血、手上的人命卻不是區區清水能夠洗乾淨的。

&ldo;啊啊啊‐‐&rdo;

夕陽西下時，響徹研究所的，那如同孤魂野鬼般的哀嚎。

‐‐‐‐‐‐

&ldo;還沒下班嗎?&rdo;研究所外，孟祁昆再次看了一下表，問身邊的吳梓芽道，&ldo;原來以前老大你加班會加到這麼晚啊。&rdo;

&ldo;嗯……&rdo;望著這棟亮著燈的房間逐漸變少的大樓，吳梓芽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ldo;有時候會吧，直接留宿之類的事，也不是沒發生過。&rdo;

就在這時，另一個&ldo;吳梓芽&rdo;的身影出現在了大門口。

吳梓芽給孟祁昆使了個眼色，孟祁昆會意地躲進了樹林，給兩人留下了足夠的說話空間。

從樓裡走出的&ldo;吳梓芽&rdo;低著頭，走得很慢，走得還有些不穩。吳梓芽看著這樣的另一個&ldo;自己&rdo;，心裡有著種說不清的滋味。她捏了捏已經被汗浸濕的拳頭，慢慢地靠近了另一個&ldo;自己&rdo;。

&ldo;吳梓芽。&rdo;她用平淡的語氣叫著&ldo;自己&rdo;的名字。

另一個&ldo;吳梓芽&rdo;猛地抬起頭，在看見這張一模一樣的臉後，本能地做出向後退的動作，卻又在動腳前忍住了。

&ldo;是你嗎?&rdo;吳梓芽細細地端詳著另一個&ldo;自己&rdo;臉上的神情，她看到了恐懼，看到了震驚，看到了厭惡，看到了懊惱，還看到了……惡意。

&ldo;什麼?&rdo;&ldo;她&rdo;的聲音有些沙啞，又有些冰冷，就像站在對面的人並不是另一個她，而是與&ldo;她&rdo;有著深仇大恨的人，&ldo;你說什麼?&rdo;

&ldo;你知道我在說什麼，&rdo;或許是異體同心間情緒的相互傳染吧，吳梓芽的口氣也變得不善了起來，&ldo;別裝傻。我在問你，是你乾的嗎?橋下的……姜嶺。&rdo;

&ldo;……&rdo;&ldo;吳梓芽&rdo;的表情很複雜，複雜到極致後，變成了清一色的冷漠，&ldo;你問我?你懷疑是我?&rdo;

&ldo;我……吳梓芽你……&rdo;話未說完，吳梓芽的衣領就被緊緊地揪住了。

&ldo;吳梓芽!&rdo;&ldo;她&rdo;那揪著衣領的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