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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不知是恨,還是愛……
第二十九章 弒君
也不知過了多久,燭臺上的蠟燭次第熄滅,只有幾根還在撲騰著,掙扎著,發出最後的幽暗光芒,將整間寢室映照得格外陰森。
蝴蝶夫人終於推開了伏在自己身上的奧西汀四世,將他放平在床上,拿沾了幾處汙穢的床單輕輕蓋住他的下身,然後給自己穿好貼身內衣,束了條睡袍,從床上爬下來。她用腳找到了拖鞋,走到桌邊點了一根蠟燭,插在銀燭臺上,把著燭臺走到了門邊。
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罷,外面已是萬籟俱寂。蝴蝶夫人輕輕地敲了敲門板:
“篤篤。”
“篤篤。”門外也傳來敲門的回應。
蝴蝶夫人回看了一下寢床上,奧西汀四世睡得像頭死豬一樣。
蝴蝶夫人冷冷地一笑,纖手搭上了門鎖,無聲地開啟了門。一個戴著面具的黑影閃了進來。
“怎麼樣?”低低的男聲。
“我去趟廚房。”蝴蝶夫人沒有回答,而是冷冷地扔下這麼一句話,秉著燭臺徑自離開了寢室。留下了那個黑影在門內。
詭異的面具底下,黑影嘿嘿寒笑了兩聲,倒提著一把泛著幽芒的鋒利匕首,躡手躡腳地摸到床邊,藉著幽暗微弱的燭光,黑影的眸子裡出現了床上那個酣睡著的身影。
黑影站定在床邊,定定地看著床上的國王,良久,良久。是在猶豫?還是在盤算?
正在這個時候,不知為什麼,也許是在睡夢中夢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了吧,國王粗濁的鼾聲陡然停止了,緊閉的眼皮輕輕地動了兩下——國王將要醒了!
那個黑影突然跳上床,跨坐在國王的身上,強有力的左手一把捂住國王的嘴,右手高高揚起兇器,利芒閃電般紮下。剛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的國王,只覺得胸膛心口部位被尖銳冰冷的金屬破開,撕裂的疼痛一下子抽緊了他所有的神經。
他劇烈地跳動,卻被身上的黑影壓得死死地,連聲音也捂在嘴邊發不出去。他想要看清對方的面孔,但一張冰冷的面具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拼命地拿雙手去扳捂在自己嘴上的手,視線裡卻再一次閃起帶著血光的寒芒。第二下又不假思索地紮下來。“唔——”國王徒勞地用手去擋去抓,卻哪裡擋得住,抓得住!
兩下!三下!四下!五下!……
每一刀都扎得準,扎得狠,扎得深!暴行一旦開了頭,便沒有暫停的時候。昏暗燭光下的陰影,兇狂地用匕首將劇烈扭曲的國王紮成血肉模糊的一團,沒有絲毫的憐憫與猶豫!
終於,那帶血的手,一隻死死地攫住了插在自己心口上的那把兇器,另一隻胡亂地抓扯,無意間將那張面具扯了下來。國王憤怒的眸子死死地瞪著距自己不足三尺的那張猙獰的臉。儘管燭光幽暗,儘管臉上肌肉扭曲,形容可怖,但是,受害者還是認得出,就算是化成灰也認得出,瘋狂殘殺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
鮮血逆嗆上喉管,從口腔、鼻腔裡噴濺出來。兇手下意識地鬆開捂在國王嘴上的左手。瀕死的國王嘴裡發出被鮮血浸泡過的嘶嘶聲:
“是——是——你?!為——為什麼?”
黑影以寒冷如冰的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活得太長了!”
鋒利的刀刃無情地橫扎進喉管,然後刀身往上一挑。頸大動脈裡的鮮血頓時像一柱噴泉自喉管切口飆了出來,狠狠地射在兇手的臉上!
受害者盈滿鮮血的嘴無聲地張翕了兩下,終於像條魚一樣張著嘴死去了。最後一聲嚎叫永遠地被埋在了他的喉嚨深處。
得逞的兇手,用手背抹著臉上的鮮血,然而越抹,血越鋪開,整張臉遂被殷紅的鮮血塗汙,宛如地獄的惡魔!
最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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