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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今天剛獵到的雛兒，諸位大人看著如何?&rdo;說話的是個油光粉面的男子，是個老鴇。

&ldo;喲，&rdo;不知是誰，從樓上撒了一把金葉子，臺下立刻有穿著暗色服的僕從迅速的撿起來。

&ldo;十二金葉，多謝爺賞臉!&rdo;臺上的老鴇往那撒葉子的方向拱了拱手。

&ldo;少廢話，把那塊爛布掀開。&rdo;那人話音一落，就響起來不少的叫好和贊同聲。似乎在暗夜和麵具的遮掩下，就可以肆無忌憚起來。

那老鴇奉承地笑著，俯身慢慢捲起淳于夜來身上垂落在地的紗曼。

喂，走開!他說不出話，雙腿也不聽使喚，只能睜大一雙驚惶的雙眸，在極小的範圍內，搖著頭。

忽然，一枚金銖從天而降，敲在了華臺上。

&ldo;慢著，他，我買下了。&rdo;

老鴇放下紗曼，收起那枚金銖，高聲道：&ldo;一金銖，還有人出價嗎?&rdo;

金葉子和金銖雖然都是金，但金葉子的用金量和成色遠不及金銖，價值也如是。方才那人撒金葉子的行為更類似於起鬨和暖場，而這場上不了檯面的拍賣，從這一刻才開始。

&ldo;你是哪來的，真是掃我的興麼!&rdo;方才撒金葉子的人在灰暗裡自然也看不出扔金幣的慕如羽在哪裡，只感覺是在對面，便朝著對面方向嚷嚷起來。其實一個在二樓，一個在三樓。

&ldo;兩金!&rdo;嚷完就丟了兩枚金銖下去。

昀庭復又安定畢竟還不到八個年頭，許多人的家財都在紛爭和戰亂中有所損失，一些原本的達官顯貴若還有些家底的也捂緊了自己的腰包，畢竟，需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保不齊又有新的戰亂，也保不齊為了維持住家族的體面需要哪些意料之外的支出。那時，一枚金銖就可以讓盛京的一戶人家吃上個把月。可是，縱有當家人管束，也管不住紈絝子弟拿這金子去□□宵一夜。

&ldo;三金。&rdo;慕如羽又追上。

&ldo;的，你成心跟我過不去是吧!&rdo;那人用拳頭一砸木欄，立馬又扔了四枚金銖下去。以往的競價中，三枚金銖已經不少了，很多人頂多揣著些銀銖出來，單純就是看看熱鬧的，比如今天的熱鬧就挺有意思的，兩邊也不知道誰是誰，就用金子掐架。

在底下站著的淳于夜來僵著脖子，只能用餘光瞟到一些戴著面具的人影，彷彿是置身在一個魔窟裡，自己像是那個傳說裡待宰的聖僧。可人家聖僧比自己穿得體面多了。

&ldo;五金。&rdo;聲音仍是冷冷淡淡，低低沉沉的，旁人卻都耐不住訝異了。

&ldo;嘖嘖，五枚金幣誒，仔細看，姿色雖好，也用不上這麼多錢吧。&rdo;

&ldo;你懂什麼，這分明是爭口氣。&rdo;

&ldo;五枚金銖的氣，真是不懂了。&rdo;

……

這五枚金銖被底下人撿起之後，除了驚嘆和說話聲，就沒有什麼競價的動靜了‐‐方才出四枚金銖的人氣得拂袖離去了。那老鴇稍等了一會兒，往慕如羽的方向拱了拱手，道：&ldo;恭喜這位大人，這個雛兒歸您了，我們這就給您送到芳萃軒裡去。&rdo;

什……什麼?淳于夜來弄明白了狀況，故作鎮定地抬眼，往那個方向看去。

見他望向自己，慕如羽好整以暇抱著雙臂，支在木扶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慕如羽此時也說不清自己是個什麼心態。

其他的人各自散了，左擁右抱去了。有人領著慕如羽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