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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掂了掂錢袋裡的銀兩，喲，還不錯，有點分量。其實他對錢這個東西沒什麼概念，是多是少全憑感覺。在他的認知裡，錢袋越重，裡面裝的銀子越多。所以他勾著錢袋外面封口的繩子，對著王二麻抬抬下巴，示意他們可以滾了。

於是王二麻在感恩戴德一番，又拍了一通馬屁後，帶著狗腿子們麻利地滾了。

&ldo;可以啊，&rdo;拂諾攬過他的肩，捏了捏他的下巴，&ldo;裝的挺像回事的。&rdo;

湯圓抬頭沖拂諾呲了齜牙，微微謙虛道：&ldo;趕你還差點。&rdo;

不遠處的酒館裡，一行人坐在放置於角落裡的一方桌子旁。桌子上一字擺開三壇酒。沒有人拿碗倒酒，也沒有人說話。剛才在街上發生的那一幕，全部落入了他們眼裡。

&ldo;我說，&rdo;終於有人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壓著聲音問了一句：&ldo;要告訴寨主嗎？&rdo;

&ldo;說！當然要說！&rdo;回話的人低著聲音罵了一句，&ldo;操！怎麼在這裡碰上他們了！&rdo;

這一行人正是雪地上罵孃的土匪。打破沉默的是那個被拂諾和穆桓止一唱一和套過話的倒黴蛋。回話的人是綁穆桓止和未然回山寨的土匪之一。

&ldo;趕緊收拾收拾回山寨！奶奶的！見鬼了！&rdo;嘴裡罵著，手上也不閒，抄起桌子上的兩壇酒就往外面走。走著走著又折回來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

還沒來得及走的人順著他折回來的動作往門口看去 ‐‐‐拂諾他們正跨過門檻進了酒館。微有所察，湯圓向他們這裡瞥來一眼，他們忙收回了目光。

冤家路窄。不能太窄。

土匪們撤回目光，開始胡天扯地東家的狗發起情來如何，西家的豬又生了好幾窩豬仔。信口胡謅一番後偷瞄拂諾那桌並未再向他們看來，頓時鬆了口氣。然後又沉默下來。隨著沉默時間的拉長，罵孃的那個土匪心裡陡然升起一個不算突兀的想法 ：今天路遇冤家，定然是出門忘看黃曆。

&ldo;剛才他們又在看我們。&rdo;湯圓晃著兩條腿，丟了顆花生米到嘴裡嚼的脆響。

&ldo;跟著我，你得有一種自覺。&rdo;拂諾捻了顆花生米在手，斜眼瞧他。

&ldo;什麼自覺？&rdo;湯圓不晃腿了，盯著拂諾虛心求教。

&ldo;作為一個長得很好看的人被人盯著看還能保持不為所動的自覺。&rdo;

湯圓：&ldo;……&rdo;

未然：&ldo;……&rdo;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ldo;稟寨主，李虎熊有事要報。&rdo;跪在堂下的人正是今日罵孃的那土匪。當初他娘給他取這名字的初衷是希望自家兒子日後能成為一個像老虎大黑熊一樣勇猛的人。初衷嘛，自然是很好的。只可惜事與願違，初衷打了折扣，李虎熊的體型成功的長成了虎背熊腰的標準，至於勇猛嘛，嗯，在罵娘方面很有建樹。別的不提也罷。

&ldo;說。&rdo;堂上男子斜靠在虎皮塌裡，一雙桃花眼半睜著，明顯沒睡醒。

李虎熊跪在堂下將今日在山下看見的事挑了重點，編排了下前後次序，繪聲繪色的加工一番後傳遞到堂上男子的耳朵裡。

&ldo;這樣啊，&rdo;男子聞言坐起來，他掏了掏耳朵，問李虎熊：&ldo;你確定是他們？&rdo;

&ldo;千真萬確，不能再真。而且屬下還看見他們回去走的是回霧宿山的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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