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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跡，頭也不回地說道：&ldo;誰顧得上他!你增援商陸將軍，我去看看，稍後追上來。&rdo;

&ldo;鳴玉，&rdo;沈成君在千軍萬馬中還有餘地和他多說幾句，&ldo;要是實在救不了就別救!&rdo;

蘇晏回頭，眼中寫滿了震驚：&ldo;什……&rdo;

沈成君目光沉沉，眼瞳中幾乎沒有半點亮色：&ldo;他要是死在亂軍之中，對六殿下……百利而無一害。你想好了，真要去找他麼?&rdo;

這話蘇晏聽過好多次了，出征前柳文鳶暗示過，謝暉提過，這一次連沈成君也這麼說。就算蕭啟豫當真殞命，蘇晏最多落得個護衛不力，蕭演未必能拿他怎麼樣。

而這樣一來，朝中能被委以重任的皇子，不就只剩下一人了麼?

那時謝暉道：&ldo;鳴玉，戰場可不是兒戲，你懂我的意思嗎?他要有個三長兩短，其實沒人會怪你，甚而至於你能……&rdo;

耳側驀地一聲尖銳刀槍相交之聲，幾乎要刺破蘇晏的理智。他望向沈成君，對方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好似方才什麼也沒說過。

&ldo;生死有命，但我無論如何要去找他，這是職責所在。&rdo;蘇晏對沈成君說道，回身撤向突厥兵力最薄弱的地方。

驚帆一聲嘶鳴，好似通了靈，知道蘇晏要找的是何人。他砍殺之時，一雙眼四處搜尋，猛地發現右側不足五十步的地方，鋥亮甲冑閃過一抹尖銳的光。

蘇晏不太相信直覺，但他此刻沒來由地覺得蕭啟豫就在那裡。他一夾馬肚，剛要讓驚帆衝過去，拉住韁繩的手卻一疼，迫使他半路停下。與此同時，和疼痛一起襲擊蘇晏的還有方才沈成君的表情，謝暉很早之前說的話，不止這些，還有……

還有蕭啟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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