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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rdo;

&ldo;我和祖父，其實也並非不共戴天，只是現在巴巴地回去裝沒事人似的當我的大少爺，良心不安，也對不起父母。&rdo;謝暉沉吟片刻，道，&ldo;殿下找到我，應當是已有了自己的圖謀，不肯置身於虎狼之中，對嗎?&rdo;

蕭啟琛坦然道：&ldo;與虎狼為伍，自是要比他們更狠。&rdo;

謝暉看他的目光立時便複雜了起來。蕭啟琛才多大年紀，到底是天家的孩子，生來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人。

蕭啟琛見他目光有異，坦然道：&ldo;朝堂就是如此，就算你什麼也不做，也總會有一天擋了別人的道。若要明哲保身，必要時一定得先下手為強。我就算不願與人爭，但也不想死，或者落得個……終身殘疾。&rdo;

他話裡有話，蘇晏眉頭一皺，出口卻道：&ldo;陛下對你真要如此殘忍嗎?&rdo;

蕭啟琛聞言一笑，又給蘇晏倒了杯酒：&ldo;他要真時時刻刻對我護著寵著，我才該擔心口蜜腹劍。他明明知道儲君之位對趙王是一塊經年累月的心病，仍舊把我扔了出去，恐怕……不是想成就趙王，就是想……給我一個機會。&rdo;

要麼趙王迅速地解決了蕭啟琛，踏著骨肉的血走到最巔峰，一步一步成長為帝王需要的樣子;要麼蕭啟琛才是更被看好的那個，不逼一把，怎能讓他顯出本性?

蕭演在賭，賭這兩個兒子，誰才應當在他百年之後坐上龍椅。

手足相殘雖然無情，卻在歷朝歷代刻意或委婉的鬥爭中說明這才是長遠之兆。哪個強者不是踩著旁人的屍骨上位?一將功成尚有萬骨枯，何況是帝王?

見蘇晏若有所思，蕭啟琛把他的杯子往他手裡一塞，道：&ldo;父皇不准我飲酒，你們兩個喝吧，我看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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