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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剛才洗過了嗎?」陸知寒靠近了一點,聞著他身上已經不怎麼明顯的酒氣,「醉成這樣了?」
「才不是,我清醒得很,」就是因為他很清醒,所以才知道現在他們雖然在同一張床上,但是不適合做那種事情。
姜寧執意要下床。
在鑽進浴室前,臥室床頭燈忽然被開啟了。
他的腳步頓了頓。
「老公。」
聽到這一聲稱呼,姜寧整個人都抖了一下,肌肉繃得緊緊的,深呼吸之後才緩緩回過頭。
床頭的暖光強度低,能照亮的範圍很有限,姜寧站的距離正好是黑暗的區域。
而坐在床上的陸知寒髮絲都被光線打得彷彿發光,平時看起來白皙略顯蒼白的面板,也裹上了一層瑩潤如蜜的光澤。
陸知寒平時的衣服都穿的十分嚴謹端正,襯衣和外套都會扣得嚴嚴實實,熨燙的沒有一絲褶皺。
外人能看到的永遠只有那樣看似斯文但冰冷的俊顏。
而在他的面前卻是截然不同的一副畫面。
紅色的翻領開襟睡衣領口很空,他修長的脖頸下是流暢的鎖骨,曾經很多次他在上面留下各種旖旎曖昧的痕跡。
而現在痕跡都隨著時間淡去,消失不見了。
姜寧站在光線照不到的位置,眼底深深彷彿照不進一絲光線,他握著浴室門的手緊繃,手背上鼓起了青筋,卻遲遲沒有能收回視線進浴室。
他只覺得很口渴,喉結滾了又滾。
陸知寒如果是水源,那他一早就撲過去暢飲了,但偏偏不行,姜寧用最後的理智推開了浴室的門。
他關上門後抬頭看了一眼鏡子裡自己狼狽的樣子,不就是忍一忍,忍一忍嗎?
這很難嗎?
姜寧開啟洗手盆的水龍頭,攏著冰涼的水往臉上撲,幾次降溫後,他抽過紙巾隨便擦了幾下臉上的水珠,更重要的是仔細地把手擦乾淨。
雖然他以前對這種自己動手的事情並不熱衷,次數也很少,但也不代表沒有。
只不過是回到最原始的方法而已。
浴室的隔音性很優越,不用擔心裡面的聲音傳出去,等姜寧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他開啟門,臥室裡依舊留著那盞暖色的小夜燈。
而床上的人已經躺下了。
姜寧在心裡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靠近床邊,在關燈前他看了一眼似乎已經睡著了的陸知寒。
閉上眼睛時眼睫毛顯得格外長,軟軟的,讓人想要上手摸一摸。
姜寧不自覺地壓低身子,心想摸一下應該沒有關係,但他的手指還沒有碰到那柔軟的睫毛。
床上的人忽然就醒了。
陸知寒的瞳色在光線下偏向剔透的琥珀色。
姜寧頗有幾分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手,「吵醒你了啊。」
「沒有。」陸知寒道:「我根本沒有睡著。」
「為什麼?是因為我剛才在裡面的聲音很大嗎?」
姜寧不禁臉頰又開始發燙,難道是他剛才的聲音弄得有點大,吵得陸知寒都睡不著?
這也太社死了。
陸知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側過身環住他的腰,問:「之前每次你都要鬧這麼久,剛才也才半個多小時吧,真的夠嗎?」
姜寧渾身一僵。
簡直被陸知寒戳中了死穴,但還硬著頭皮道:「還好吧,我其實需求也不是那麼的大。」
「是嗎。」
陸知寒語調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小小的鉤子,在他的心尖撥弄了下。
姜寧本來就不堅定的自制力,霎時間潰不成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