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2/3 頁)

鄭峻恨不能把劣勢一一說明，可他實在氣糊塗了。話到嘴邊留一半。

&ldo;你別生氣了，犯不上。&rdo;她不給個明確態度，總讓他的心懸著。

&ldo;衛瀾……&rdo;

鄭峻扶著自己的額頭，像是耗掉了很多能量。他輕輕扶著她的肩膀，想用擁抱給她一點溫暖，可是，她不要。

她走開了。

有一句話在鄭峻的腦袋裡盤旋，他幾乎脫口而出，&ldo;你不是愛上他了吧？&rdo;

她停下來，仍是背對著他。

&ldo;想跟他上-床，算是愛麼？&rdo;

她瘦弱的身體慢悠悠回到臥室，門一關。一切都輕輕的。可鄭峻仿若被什麼利器狠狠砸了一下。

她的門上了鎖，鄭峻扭了半天。

&ldo;衛瀾‐‐&rdo;他敲敲門，&ldo;我‐‐&rdo;

&ldo;‐‐你放心，我不會尋死的，我困了，想睡覺。&rdo;

&ldo;那好，你睡吧，我可以睡客廳的沙發麼？&rdo;

&ldo;不嫌棄的話，請你自便。&rdo;

衛瀾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吸著夾雜了汽車尾氣的城市空氣，睜著眼睛看天花板。這天花板真是矮，感覺隨時能壓下來似的。

她睡不著，太冷了。

睜著眼睛到後半夜，車窗外的車流呼嘯個沒完，最後終於成了背景樂，送她入夢。

從自己的床上醒過來，反而不習慣了。

她感覺頭暈，眼乾，嗓子也幹，身體沉重。最主要是被汽車尾氣燻醒實在令人心煩。

昨晚睡前沒收拾，穿的還是張嬸兒那件。

鏡子裡的自己，像個山裡的村姑，麻花辮，花布衫。

她把辮子鬆開，洗個澡，換回自己的衣服。收拾妥了出來時，鄭峻在客廳端坐，像一夜沒睡一樣。

&ldo;睡不慣吧？這裡可不比山裡空氣好。&rdo;衛瀾推開窗戶。

&ldo;我的眼睛像他，那他呢，肖烈？&rdo;

還在糾結這個無解的問題。

衛瀾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即使這樣，還是覺得少點什麼。她點起一支煙，吐了一個圈圈。

&ldo;他不愛吃烤肉，只喝茶。也就這麼一點共同點，除此之外，哪裡也不像。&rdo;

她笑一笑，&ldo;你的眼睛真地很像他。&rdo;

鄭峻就用這雙眼睛看著她，看得她無處遁形。

&ldo;那你就把我當成他，你忍心讓他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嗎？&rdo;

&ldo;我不忍心。&rdo;

衛瀾看著那雙眼睛，&ldo;可做了半輩子別人眼中的衛瀾，我總得為自己做點什麼。&rdo;

&ldo;這就是你要為自己做的事？&rdo;

她點點頭，&ldo;我從來沒這麼放縱過，想幹什麼幹什麼，不想幹什麼就不幹什麼，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鄭峻，你講一句心裡話，你不想嗎？&rdo;

☆、第 40 章

她很少與鄭峻說心裡話， 能有那麼一次兩次鄭峻都要祈禱上蒼垂憐。

但見鄭峻一片茫然， 仍是不贊同。

衛瀾搖搖頭，不再看他那雙眼睛， &ldo;你看我，把你也想成我了。你是那種一直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隨心所欲是你們的日常。跟我可不一樣。&rdo;

煙燒到底了。衛瀾把菸頭戳進菸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