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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時候,肖烈正坐在她剛剛坐的那個石凳上。上身光著。
&ldo;給。&rdo;衛瀾把水和毛巾放在石桌上。
&ldo;開啟。&rdo;他說。
衛瀾把水瓶擰開。
&ldo;給我沖一下。&rdo;
他指著自己的肩膀,衛瀾這才發現他的肩膀磨破了。挺大一塊,又紅又紫的。真不知道剛才他是怎麼忍著把那麼沉的木頭扛回來的。
衛瀾有些不敢下手。
&ldo;愣著幹嗎?快點兒。&rdo;肖烈催促道。
衛瀾拿著水瓶,輕輕倒上去。聽見肖烈發出嘶嘶的聲音她趕緊停了下來。
&ldo;很疼麼?&rdo;
&ldo;繼續。&rdo;
&ldo;哦。&rdo;
等把上面的血漬塵土沖乾淨了,衛瀾說:&ldo;回去擦點酒精吧。&rdo;
&ldo;那裡有,酒。&rdo;肖烈又指向那個棚子。
衛瀾又去取了酒。
酒倒上去會更疼,衛瀾拿著酒瓶說:&ldo;我要倒了,你忍一下。&rdo;
衛瀾把白酒倒在他肩膀上,又聽見他發出嘶嘶的聲音。這種讓人痛苦的事兒她不擅長,可也總算是硬著頭皮做完了。
傷口簡單處理好了。他用毛巾大概擦了遍臉上和身上的汗。
他光著上身好像還是很熱又很累。
衛瀾坐在另一張石凳上,看看那根大木頭,說:&ldo;這裡沒人需要你幹活兒吧。&rdo;
肖烈沒答她的話,拿起剩下的白酒喝了一口。
&ldo;剛才你貓著腰幹什麼呢?&rdo;肖烈問。
&ldo;那是瑜伽。&rdo;
&ldo;哦,瑜伽。&rdo;他意味不明地看看她,又喝了一口酒。
&ldo;他是車禍死的麼?&rdo;肖烈忽然問。
問題來得很突然,衛瀾看向肖烈,知道他說的是中恆,垂下眼皮,說:&ldo;是。&rdo;
肖烈挑挑眉毛,&ldo;怪不得。&rdo;
&ldo;什麼怪不得?&rdo;
&ldo;怪不得你會找上我。&rdo;他看著她說。
找個心理安慰嘛。說不定是哪個好朋友怕她做傻事給出的主意‐‐往下看看,看看那些比她慘的,需要幫助的人。
&ldo;你原來就這麼土麼?&rdo;肖烈握著酒瓶的,翹起一根手指,指著她,&ldo;看你樣子,不像農村出來的。&rdo;
&ldo;這麼閒,你都不用上班麼?&rdo;她短暫地回憶了在醫院的事兒,說。
&ldo;不用啊,我有個有錢的爹。&rdo;他又灌了一口白酒。
對啊!他這種人,是這樣的。
&ldo;那你為什麼還幹這種活兒,不像第一次。&rdo;
他笑了一下說:&ldo;我幹過的事兒很多。&rdo;
不知怎的,衛瀾在腦袋裡自動補充了他沒說出來的一句話&ldo;我還殺過人呢。&rdo;
她看著他,心裡自動劃出一條線來,要與他保持距離,這人不好惹,她是早就領教過的。
肖烈又拿手指頭指著她,&ldo;你怎麼用這種眼神兒看我?怕了?&rdo;
&ldo;怕你幹什麼?&rdo;衛瀾直視著他的眼睛。
過去不理他,可當真和他有眼神交流,特別是在較勁的時候,他那種眼神很怪,透著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勁兒。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