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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景末也被這一甩一扛的操作驚了,這是在秀力氣還是腦子進水?明明有輪子不是?
她安慰道:「沒事的,都是衣服。」
誰知唐揚真的就把行李箱放下,老老實實的推著過來了。
許景末:「……」
她看看蘇彤,又看看唐揚,蘇彤看著唐揚,唐揚看著蘇彤,沒人理她。
她覺得她安慰了個寂寞。
唐揚上了車,跟她打了個招呼,就和蘇彤聊了起來。
許景末覺得自己很亮。
她低頭安靜玩手機,一路上都恨不得當個透明人。
蘇彤突然問道:「對了,為什麼你們都喊沈扶澤老大啊?他不是沈氏集團繼承人嘛,怎麼不喊他沈總?」
唐揚說:「以前跟老大混社會的時候喊順口了,後面就懶得改了,老大也不管。」
「啊?你們還混過社會?」
蘇彤詫異,許景末也詫異,她放下手機朝前座看了過去。
唐揚說:「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老大他是真混過社會。」
蘇彤:「哦,能理解,大家都有過非主流疼痛青春時代。」
「不是,是……」唐揚遲疑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這件事情該不該說。
車子被堵在了早高峰期的車流裡,車速慢了下來,唐揚的語速也慢了下來:「你別看老大現在風光無限,實際上他在回沈家以前,日子過得一點也不好。」
「老大的生母是個酒吧女,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去世了,房子是租的,他母親去世後他被房東趕了出來,身無分文,四處流浪。十四五歲的小孩,沒有成年,打不了工,正規單位不要他,只能□□工,吃住都成問題,更別提讀書。」
車流不再挪動,路被徹底堵死,唐揚熄了火,回憶著:「我和奶奶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渾身是血,手裡拿著一塊沾了血的板磚問『還有誰?』,工廠的水泥地上躺了一地的小混混,沒有一個敢上去,互相攙扶著跑了。」
「我和奶奶上去問他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他沒理我們,轉頭就走。」
「沒過幾天,我和奶奶又拾荒到那個工廠附近,高利貸的突然找上我們,威脅說不還錢就要剁我的手,奶奶嚇得差點暈過去。那個時候他突然出現,把那幾個高高壯壯的成年男人揍得哭爹喊娘。」
「他們做的事情本來就是犯法的,也不敢報警,灰溜溜的走了。但是我們擔心他們去而復返來報復,苦口婆心勸了他半天,才把他留在了我們家裡。」
「再後來,奶奶收養了他,給他辦了入學,雖然生活比以前窘迫了,但是那段時間我每天跟著他一起上學放學,有了個伴,還挺開心的,也透過他認識了一些朋友。」
「後面他回了沈家也沒有忘記我們,過年過節他都會過來看我們,幫奶奶幹活,帶我出去看電影,臨走前會偷偷在電視櫃上放一個不多不少的紅包,不讓奶奶看到,因為如果奶奶看到奶奶不會要。」
「奶奶去世以後,他幫我聯絡了最好的墓園,選了一塊朝陽的風水寶地。奶奶的後事料理完,他把我送去了國外,說要把我培養成他的左膀右臂,至於那些學費,生活費,他說算是預支我以後的工資。後面我讀書回來,透過了他公司的入職考試,實習了三個月,就正式成為他的特別助理了。」
「對了,老大身邊的那些保鏢,其實都是他以前的混混朋友,那群人讀書不行,但打架很在行。老大物盡其用,還特意給他們報了保鏢公司的加強課程,培訓出來就讓他們來自己身邊當保鏢了,待遇啥的好得讓大部分社畜羨慕。」
「他們很感謝老大,我也是。或許他做這些事是為了報答當初我和奶奶的收養之恩,但是我還是很感謝他。」
「我父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