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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大概十多秒吧,整個走廊的氣氛都感覺緩和了許多。
沈扶澤手插進褲兜,長腿跨過兩座小山,丟下一句「賭資充公,下不為例」後走了。
「好的,老大!」
「遵命老大!」
眾人如獲大赦,通通鬆了口氣。
誰知沈扶澤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回身看過來。
走廊再次被沉重,壓抑,窒息的陰雲籠罩。
「彤彤,你先下班吧。」許景末對蘇彤說,「我今天不用你送了,明天你也不用來接我。」
交代完,許景末跟了過去,沈扶澤這才重新邁開腳步。
許景末的腳腕扭到了,雖然換了一雙平底鞋,但是扭傷的那處還是有些疼。
看著前面不遠處的男人身影,許景末拖著步伐慢悠悠的自己走自己的。
她沒心情去追。
誰知她走得慢,前面的那人也跟著她慢。
最後兩人越走越慢。
她實在沒心情這麼磨蹭,加快步伐朝前走去。
剛越過沈扶澤沒幾步,身體突然騰空。
整個人落入沈扶澤懷裡的時候,她第一反應是掙扎。然後她很快意識到,這個男人不喜歡別人有異議,尤其不喜歡別人忤逆他。
反正掙扎也是徒勞,一不小心還會激發某人的掌控欲從而發生一些她不太希望發生的事情,於是她就沒動。
沈扶澤一路將她抱到車裡,放到副駕,然後沈扶澤自己繞到駕駛室,發動車子。
霸道總裁為何不用司機,而是自己開車?霸道總裁為何給他最討厭的人當免費司機?
這些問題許景末沒空想,車上暖氣很足,她靠在副駕,很快睡意襲來。
她做了一個夢,她夢見她回到高一那年雪天,那個狹窄的巷子口。
雪已經停了,馬路邊積起了薄薄的一層雪,小巷子裡的積雪比路邊的要厚。
巷子的盡頭,一個穿著單薄校服的少年摔倒在雪地裡,一群同樣穿著校服的男生圍著他拳打腳踢。
「轉校生!很了不起啊你!」
「老子今天就是來替你媽教育你的!你再給老子拽一個試試?」
……
「冷?來,老子這就給你暖暖……」為首的黃毛點了一根煙,朝著地上的少年臉上就燙了過去。
「住手!」
許景末聽見自己的聲音。
她踩著雪走過去,舉起手機寒聲警告:「再不走我報警了。」
不良學生們朝她看過來,為首的黃毛肥厚的嘴唇吐著煙說道:「要我們走也行,這小子欠了我一道煙疤,還了我們就走。」
少年躺在雪地裡,手肘支起上半身,泥和血混著雪水粘在藍白校服上,著實狼狽,卻半點不影響他的顏值。
她看過去,那人也不吝嗇眼神的看過來。
狹長的眼睛彎起,分明是笑的弧度,然而淺棕色的瞳孔中卻是不屑,嘲諷,和輕蔑。
明明他在地上,而她站著,可他卻給人一種上位者居高臨下睥睨人的感覺。
他就這麼事不關己的看著這一切。
「還債是吧?」她聽見自己說,「好,我來幫他還。」
她收回目光,迎著黃毛詫異的眼神,一步一步走過去……
「還你媽!」
距離黃毛一臂距離,她抄起書包砸過去,而後拉起地上的少年拔腿就跑。
他們沒能跑出這條巷子就又被圍住。
黃毛手裡的煙還在燃燒,她擔心黃毛又拿菸頭去燙少年,混亂間,她搶先奪過黃毛手裡的煙。
奪的方式不對,還燃燒著的煙就這麼燙在了她手心。
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