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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她聽見了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
怦。
怦。
……
在意識到她在誰的懷裡後, 她頓時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整個人從頭到腳,從心臟到寸寸面板都是僵硬的。
隔了很久很久,當心跳不那麼激烈了,她才動了動手,手指指腹用力的摁在手心無名指根部往下三四厘米處。
直到那塊面板開始發疼,她才輕輕撥出口氣,慢慢的,一點點的抬頭看去。
她看到了沈扶澤那張沒有任何遮攔英俊的臉。
金絲眼鏡摘了,洗了頭髮,髮膠沒了,額前的碎發自然的散落下來。
碎發下,那一雙漂亮的眼睛閉著,不再到處蠱惑人,唇角也沒有彎起一個勾人的弧度,整個人看起來很乖,很安分。
可他的手臂卻一點都不安分的牢牢箍著她。
她剛才被沈扶澤這麼一撈,整個人翻了個身,從背朝沈扶澤變成面朝他,其實動靜挺大的,可是抱著自己的人卻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沈扶澤似乎睡得並不安穩,他眉頭緊蹙著,她看了沈扶澤好一會兒,他的眉頭都沒有舒展,似乎很不舒服。
她想爬起來好好看看沈扶澤,再下去給他倒杯水。可是她才撐著坐起來一點點,腰間的那隻手臂似是不滿,突然發力將她整個人摁了回去,隔著兩層布料,她感受到對方身體的溫度。
炙熱的,清晰的,無法忽視的。
雙方的心跳聲也在安靜的黑夜裡愈發清晰。
而不同的是:
——沈扶澤的心跳像夏日夜空下被風吹動的平原,始終靜謐而有規律,不像她的,已經狂風四起,已經兵荒馬亂。
沈扶澤手臂的力氣很大,而且她的腰幾乎被對方完全扣在了掌中,起先她還能稍微動一下,這下她整個人都動不了,更別說起身……她只能放棄心裡的念頭躺回去。
最後,她艱難的抽出一隻手,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的撫平沈扶澤的眉心。
不知道撫了多少次,她睡意再度襲來,她又重新睡著了過去。
陷入睡眠的那一刻她還在想,沈扶澤的眉心有沒有被她撫平了?他是做了什麼噩夢嗎?為什麼一直蹙著眉?他是有什麼心事嗎?為什麼他睡夢中都這麼不安?他平時也這樣嗎?
說來也怪,她自覺自己並不是一個喜歡與人分享床和被子的人,但是她卻不討厭沈扶澤睡在她的身側,她也不是一個喜歡被人抱著睡的,可是後半夜在沈扶澤懷裡,她居然睡得特別的香。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許景末看了看四周,她依然睡在主臥的大床上,只是房間內只有她一個人,身側的溫度冰冷,甚至沒有另一個人躺過的痕跡,讓她懷疑昨晚她只是做了一個夢。
客廳裡。
沈扶澤穿著一件米白色針織衫,深棕色長褲靠坐在沙發上,手裡擺弄著一個平板。
他鼻樑上難得的沒有架著那個標誌性的金絲眼鏡,頭髮也沒怎麼打理,沒用髮膠,額前的碎發散落了下來,微微過眉。
他剛好坐在陽光落下來的地方,晨曦的光在他發稍跳躍。
沈扶澤很多時候頭髮都是抓亂用髮膠固定在腦後,一絲不苟之餘,又帶點時尚感。
他穿的衣服也基本都是正裝,顏色他偏愛香檳色這樣明艷張揚的顏色,而她喜歡的白色是他最不喜歡的顏色。
可是他今天卻穿了一件白色的針織衫,他向來注意個人形象,今天卻沒有做髮型,更重要的是,他居然忘了把標誌性的金絲眼鏡架到鼻樑上。
今天的沈扶澤跟往常有一點不一樣。
今天的沈扶澤,有一點點……高中時候的影子。
她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