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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絃,徐徐清響縈繞入耳:&ldo;珠兒你不知道,這位王姑娘和你一般,本是個村野裡走出來的姑娘,天姿國色,美艷至極,後來入了宮,成為宮女。值匈奴單於的呼韓邪朝漢自請為婿,這美麗的姑娘便奉命嫁到了匈奴。可惜那呼韓邪活的不長,與王明君生了一個孩子後便魂歸,流落在匈奴人手中,從胡俗的話,便又嫁給了呼韓邪的長子。就此,因著王明君,大漢朝與匈奴息戰多年,她在其中&iddot;功不可沒。&rdo;
我點點頭,與之調皮道:&ldo;所以石郎是喜歡這女子的天姿國色,美艷至極還是喜歡她功不可沒啊?&rdo;
石崇道:&ldo;自然都喜歡,不過,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可憐多一些。你想想,一個好端端,年輕漂亮的女子,跑去那荒蠻之地,嫁給了一個老頭子,沒過幾年,又嫁給了他的長子,這樣的生活,任是誰能夠心安理得地接受呢?&rdo;
聽石崇如此說,我亦不免覺得王明君可憐,與石崇問道:&ldo;那麼這女子最後的結局如何?&rdo;
石崇輕笑道:&ldo;還能如何?一百多年過去了,死了唄。&rdo;
我懵了懵,復與石崇道:&ldo;那石郎你再給我彈一遍《明君歌》吧?&rdo;
石崇默然,低頭開始撫弄琴絃,手指翻動間,我竟對這曲子產生了股別樣情懷。這是石崇為王明君所作的曲子,亦是對一個可憐女子的同情,這曲中,應包含了石崇的濃烈感情,當與我的《無憂曲》不同。且即便《無憂曲》好聽,也不過是,一個缺少感情的曲子罷了,因我吹奏時,根本尋不到任何的感情……
思及此,我忽從對王明君的可憐轉向對自己的可憐。想我自來到了金谷園,經歷與石崇的這一段波折,先是放棄了自小升仙的執念,後又不忍放棄了對石崇的恨,如今我愛他,可卻在這份愛中,尋不到任何可以追逐的東西。
金谷園中,日復一日的儘是安逸,究竟我在做些什麼?究竟我要如何,才能覺得自己真正得到些什麼呢?
我才發現,自從放棄昇仙這個念頭後,我的心已經空了,除了石崇,我什麼都不想要,亦什麼都不需要。
思及此,我鬼使神差著起身,悠然起舞見,聽石崇悠悠念起《明君詞》:&ldo;我本良家子,將適單於庭。辭別未及終,前驅已抗旌……&rdo;
&ldo;加我&l;閼氏&r;名。殊類非所安,雖貴非所榮。父子見凌&iddot;辱,對之慚且驚。殺身良不易,默默以苟生……&rdo;
&ldo;昔為匣中玉,今為糞上英。朝華不足歡,甘與秋糙並。傳語後世人,遠嫁難為情。&rdo;
一曲罷,我止在原地,一雙手緊緊纏繞著衣袂青紗,思緒繚繞,因著滿腹的茫然愁緒,當即下了個決定。
適逢,我回身倚在石崇身邊,與他道:&ldo;石郎,我要與你一同去徐州。&rdo;
石崇好奇道:&ldo;怎麼突然又想去了?&rdo;
我不知作何解釋,便沒有解釋,他亦貼心著沒再問我。
只可惜,我的身子不爭氣,在要與石崇出發的前一日,古怪患了風寒,窩在床上,卻仍執著地揪著石崇衣袖:&ldo;我想與你一起去。&rdo;
石崇摸了摸我的頭,安慰道:&ldo;珠兒乖,你如今病成這個樣子,我怎麼能讓你與我一同顛簸?&rdo;
我半張臉窩在枕頭下,滿心不情願。石崇無奈,探身吻了吻我的臉龐,眼見時辰已到,只好離去。
我卻被這一吻迷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待再次醒來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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