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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的發現這麼個小丫頭,活計做的也不錯。她把粗略改小的衣服一舉,穿吧。
“你真酷,酷斃了。”我由衷的說,將她抱一抱,她臉紅紅的掙脫了。“麝奴,你膽大包天,可是……我卻想幫你。你快走罷。”
我閃身出門,穿過遊廊後回望,她還在那裡怔怔瞧著我。
在我做了近兩個月的舒服囚徒後,我終於有機會自由活動。這裡的路差不多也熟了,我儘量把步子放從容,還好一路遇到不少人,卻都沒攔我。
昌王不在後面的射箭場,也不在書房,但書房裡卻另有一人,坐坐起起的等著。我貼近窗縫看了一眼,這人白淨面皮上瘦的凸出青筋,帶一點神經質的激動,我一下認出他來。呂錦闌。
公子的至交好友,因父親呂公著被罷黜而成了冤家的呂錦闌。
呂錦闌看看天色,又向書房裡的文書打聽,公子什麼時候回來?
那文書說王爺去圍場了,早則晚間可回。遲則三天。
“三天!那可來不及。”他急得搓手。“三天!那可怎麼好。三天後烏臺就不能再重審。”他請那文書找人去通知王爺,可否儘快趕回,呂惠卿案有所進展,其中實有隱情。他雖該萬死,卻非他一人之罪。其中牽涉甚廣,本朝相國父子,都有涉及。請王爺過問,請求重審。
我心裡一梗,接著血流快了,本朝相國父子,不就是相國與公子?呂惠卿重審?公子牽涉到什麼,需要什麼重審,公子為了扳倒呂惠卿,做了種種努力,手段明暗都有,難道,竟會敗露?
那文書似乎在請呂錦闌稍安勿躁,會請人去通知王爺,呂錦闌兀自喃喃不休。我悄悄離開了後窗,向府外去。
呂惠卿這死不揀好日子的奸人,自己大禍臨頭,還想拼命反擊,他手中掌握了什麼證據,竟自信還能再扳倒相國與公子?
我手心全溼,背脊也汗透了,半空中一個驚雷,閃電重新撕裂了天幕。
一炷香時分後我再次走出昌王府,我仍穿著那套侍衛服。一個計劃大膽荒謬不可遏止的推動著我。我沒有騎馬,鑽進一輛大車,吩咐,烏臺。
烏臺是御史臺的一個分部,在京城東面。皇家監獄,自有一份氣派,其中古柏森森,曲徑迂迴,是一座森嚴的城堡。
我遞上昌王的片子,這是很早以前昌王送我的,沒想到這時派上用場。我只說是奉王爺命來探審呂惠卿,我說的煞有介事,長時跟著公子,學也學了點派頭。
沒費多少事,便被引到一座大屋口,門扉緊閉,開著一扇很大的窗。透過這柵欄窗,我看到一人正躬身在桌前寫字,這人長挑身材,長眉入鬢,正是副參政呂惠卿。
他果然不是尋常人,關在這種地方,眼見的一輩子的官運都沒指望了,說不定還會流放,卻仍是態度閒雅,好整以暇的,筆走龍蛇的書寫,寫完後還端詳,又改幾個字。
“推敲固然不夠風度,但好字好句往往是推敲得來。”他慢條斯理的說,抬頭看我一眼,“你說是不是?”
我嚇一跳,難道他竟認出我?我背朝光站著,他應該看不清。
他又欣賞自己剛才的手書,然後說,“聖上鍾愛王謝,我卻愛柳顏。各擅勝場。若有機會稟奏,定要加上這一筆。”
我心中冷笑,還想見聖上,你見聖上總不是為研究書法,你拿這一筆柳顏好字,去寫禍害公子的奏章,你做夢。等不到你反咬,我已經送你歸西。我手插在腰間,那一柄匕首的銅柄被我握得發熱。
他將那幅字折起,這才對我招呼,“小哥兒是誰?惠卿長日寂寞,鮮有老友來探,不意今日竟有新交,無論你是哪一位大人派來的,都請進來一敘?”
這個奇怪的人,無論身處何境,他都有本事將話講的客氣漂亮,似乎他不是羈押,倒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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