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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的力氣,虛晃了一下才站穩身形。一回眸,露出一張玉白的精緻臉龐,眉不施黛色自青,唇不點朱丹自豔,含著流光似地眉目在瞥見駱蟬的一剎那蒙上一層鄙夷的嘲諷。
“好侄女,你這就來救姑姑出去了嗎?”
嗡!駱蟬猛地瞳孔張大,只覺得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的幻化出無數個影子,最後又跌跌撞撞的重合在一處,臉色瞬間竟比那叫她侄女的女子更白上了幾分,緊接著後頸陡的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等她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沁芳閣的大床上了,襲香不知什麼時候被召了回來,安靜的垂首立在床側,“主子,你醒了。”
但是駱蟬卻仿若沒有聽見一樣,只是怔怔的盯著帳頂,眸子裡的怔忪漸漸散去,重新染上冷冽清寒的眼色,傾城的面容也變得愈來愈冷,愈來愈沒有暖意。
芙妃!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張臉,永遠倨傲冷漠的不可一世,永遠冷酷的看不出一絲親人間該有的情義!姑姑?她在駱蟬的生命裡從來都只是一個避之不及的惡魔,一個隨意剝奪她的意願、情感甚至是生命的惡魔!她不在省思殿,她以為以她的自尊心定是受不了宮人的鄙視和唾棄而自殺了,卻原來她一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直在蕭墨翎的軟禁之下。
蕭墨翎他的心底到底藏了多大的怨恨,殘忍的滅絕的駱氏一家,把她放在身邊冷眼旁觀她的不幸還不夠嗎?眼睜睜的看著芙妃冷宮孤老還不夠嗎?一定要再把她抓來囚在密牢忍受著寒冰一遍遍的凌遲才能減輕你心中的恨嗎?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又是怎樣的不幸才造就了他如今的狠絕,還是狠絕的他硬是把自己逼到了如斯殘忍的境地!
他棄她另娶他人,他藏起佩心醫好她,他私囚芙妃卻從來不曾向她透露過隻言片語,他難道從未想過芙妃對她來說的重要性!還是這一切都不過是另一盤棋局,目的就是為了滿足他報復的快感!罷了,所有的一切她都不想也不願再去思考了,茫茫異世,誤入本來就是個錯誤,執著於痴戀和貪慕也不過錯上加錯,一切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痴心妄想!
“側妃娘娘。”聽聲音是花娘,是她一貫的毫無情緒起伏的音調。
駱蟬側目瞄了她一眼,眼底並沒有預料之中的悲憤更沒有任何的質問,這倒是讓花娘心底微微有一絲觸動,這個女子從她第一次為她刺奴的時候她就覺得她很不同,而她甚至有一點欣賞駱蟬。
“側妃娘娘沒有什麼話是要問的嗎?”這是遇見她的第二次,花娘多嘴了。
“我問了你便會回答嗎?答案是不會。”駱蟬平靜無波的自問自答道,撐著仍有些痠痛的頸子坐了起來,“現在恐怕不是不會回答我的問話那麼簡單,只怕我連這沁芳閣都沒法離開了吧。”
她不會笨到以為他們可以讓她去見芙妃,更不會以為她還能離開這裡。
花娘眼底閃過一絲欣賞,扯動松皺的嘴角硬邦邦的回答道,“老婆子我一直都知道側妃娘娘您是個明白人,只是今日今日有一點您估計錯了,您不但不會被軟禁在沁芳閣,而且您現在必須離開,離開翎厥王府。”
聞言,駱蟬眸子一緊,一時聽不明白花娘話裡的意思,如果不是要放她走,那麼他們是打算把她帶到什麼地方去?
“襲香,還不伺候側妃娘娘梳洗,馬車已經外面候著了。”花娘瞟了襲香一眼,吩咐下去便退了出去。
襲香略略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咬著唇把駱蟬扶到了梳妝檯前,按部就班的為駱蟬梳妝打扮起來。鏡子裡的駱蟬全程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插上最後一支珠花,襲香好似忍了很久的樣子,語重心長的劃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花娘在主子的湯藥里加了軟筋散和蒙汗藥,主子已經睡了三五天了,此間風莊主和南宮城主也來找過幾次,但都被管家推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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