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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忘知放心大膽地讓陸煁摟著,自己還挺享受這種溫存。他摸了摸陸煁的頭髮五指穿插在髮絲中間把它們捋順。
「有多早?」許忘知陪陸煁異想天開。
陸煁想了想:「高中吧?不行,那會兒我學習太渣了,要是再分心談戀愛,我大學都考不上了。」他自顧自地笑,「那就大學吧,光明正大不怕被老師抓,顏值般配肯定能成為校園最佳,灑遍狗糧把旁人羨煞,小樹林就是我們的家。」
這樣他就不會網戀,不會遇上男神經,不會有糟透了的回憶。
爛心情一掃而空,陸煁鬆開許忘知,問:「今天怎麼偷溜了?不怕扣工資?」
「二中沒這規定,很人性化呢。」許忘知到處轉悠,看到一對石榴紅色的細手繩還往手腕上比了比,「今天和實習生會面了,你猜王驚虎長什麼樣?」
「虎背熊腰?」陸煁瞎猜,見許忘知搖頭,他又道,「尖嘴猴腮?蛇頭鼠眼?」越說越過分,許忘知笑著打斷:「都錯,人家一表人才,氣質上有點像混黑的,不過品行挺端莊。」
陸煁較勁道:「都是誇讚的話,他有我帥嗎?」
許忘知把那對手繩擺在臺面,按上面標籤的價格給陸煁付錢:「不是一個型別。」六十八塊八,數字聽著挺吉利,他給自己戴上一條,伸手過去讓陸煁幫他扯緊。
石榴紅的顏色覆在許忘知的手腕,倒沒顯得太女氣,反而把他的面板襯託得愈加白皙。陸煁斜眼瞅著另一條,心裡直冒酸泡:「那個是給實習生的見面禮?」
瞧這話說得,吃了幾十個檸檬似的。許忘知腹誹,從盒子裡捻起另一條,拽過陸煁的左手,利落地幫他戴上。
隱約聽見二中傳來下課鈴聲,你家即將迎來一波小孩兒,許忘知撓撓陸煁的手心,把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攝影師,用拍照留念嗎?」
04
晚餐許忘知額外給陸煁做了自己包的餃子,豬肉玉米餡的,皮軟/肉/多,吃得陸煁直打飽嗝。
飯後去小區公園散步,身旁時有遛狗的大爺走過,公園石凳被歇腳的大媽們佔滿,運動器材那塊地儘是捉迷藏的孩童。
陸煁有種歲月安好的感覺,彷彿他和許忘知是已經生活在一起很長時間的老夫老妻,生當並蒂蓮,死為連理枝,有什麼風吹草動都分不開他們。
這話聽起來像是夜來非,陸煁多愁善感慣了,也沒覺有什麼不妥,純粹想為接下來要說的話來個心理鋪墊。
「忘知,」他開始說了,「在很久很久以前……」
「我不聽童話故事。」許忘知很酷地回絕。
「噢。」陸煁換了個平平無奇的開頭,「我大學時談過一個男朋友。」
「就這樣?」
「你不吃醋?」
「犯得著嘛,你又不是在我面前親他摸他。」
很大度,很有道理,陸煁反駁不了,只好沒面子地說:「我和他認識的過程特老土,網戀奔現,一天沒到,發現他是個渣男,我就把他甩了,瀟灑到不行。」
有點慘,許忘知嘆了口氣,尋到一處藏在樹蔭底下的空位,因太隱秘而沒被小區大媽佔領。
「是被你罵狗東西的那個人嗎?」許忘知推測。
好好的石凳不坐,陸煁偏要坐在石桌上,讓許忘知不得不抬起頭看著他。許忘知沒戴眼鏡,這時候就少了分教書人的儒雅,多了分月色暈染下的俊逸。
讓陸煁後悔提起那狗東西破壞了這份美感。
但提都提了,又沒理由不說完。
「狗東西有個別名,叫男神經,他今天……」
05
陸煁也沒料到會有和樑子御再相逢的一天。
說來狗血,雖然樑子御在陸煁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