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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金風華就坐在仙衣的對面,想也知道金府不可能讓金風華多帶什麼奴僕,除了他身邊的小廝外,就只有仙衣一人跟來,而蟠桃等著金風華他們走後,便會派給別的差事,誰也不會為了個死去的姨娘,白養一個丫頭。所以之後一路的衣食住行,恐怕就要仙衣個人操持了。
“蟠桃不帶出來,行麼?”仙衣一開始還以為蟠桃會跟著,誰知道金風華居然二話不說就將人留下了,雖然表面上對蟠桃說的理由是大夫人不允,可金風華是什麼人,別人興許不知道,她還能不清楚?不過一個小丫頭而已,金風華動動手指就能帶走了,再怎麼說蟠桃也一心伺候韓姨娘那麼久了。
金風華拿著本書在看,眼皮都抬,只平淡道:“我身邊不需要心太大的人。”
淡淡的沒有情緒,可聽在仙衣耳朵裡卻覺著身上冒著陣陣涼意,她原以為金風華不說就是不在意,卻沒想到他身邊的人所有的表現都印入他的眼中,哪怕一點點小的心思,都瞞不過他的眼睛。仙衣往後縮了縮,坐姿也越發規矩,腦袋裡曾經閃現過不論可行或者不可行的念頭,都統統深埋心底,恨不得這些念頭從未出現過。
金風華還在漫不經心的看著書,嘴角卻淺淺的彎了一彎。
臨清在沛國的西邊,離京都如果坐馬車需要大約半個月時間,中途有多個驛站可供休息或調換馬匹。仙衣早就知道路上會如此無聊,便帶了些雜書與民間的小玩具,就在她請示金風華之後,剛剛開啟雜書,就覺著馬車緩緩停下,她奇怪的抬起頭,卻不敢多問一句。
馬車停穩,外頭有人敲門,金風華只在裡頭嗯了一聲,外頭的人就開啟了車門,仙衣偷偷瞄了一眼,一身金家奴僕專門的短打衣衫,看那樣子應該是馬車之類的,只是仙衣確信,這個人她之前在金府從未見過。
“少爺,錢莊到了。”那人就站在外頭拱手說道。
金風華連姿勢都沒變過,只淡淡道:“去吧,你不是有東西存在錢莊麼?”
仙衣連忙從袖袋裡掏出印鑑與文書交與外頭那人,很快那人便將仙衣存放的所有金銀玉器帶了回來,仙衣一數一件未少。待到馬車又慢慢前行,仙衣才抱著那包袱,傻乎乎的問道:“咱們這樣半路停下,會不會給金家知曉?”
金風華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放下書卷,便躺了下來,還是用後背對著仙衣。
仙衣尷尬,回過神來她也覺著自己這個問題很蠢,以金風華的能力,別說取個東西,就是半路上去搶個劫都沒有問題,自己到莫名操起了這份心,看來自己潛意識裡,還是很願意離開金府,且再不願回去的。
一路西去,就在離開京城到達第一個驛站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暗,由於金風華與仙衣的行李都不多,韓姨娘的棺槨又寄放在附近的道觀,所以仙衣不用怎麼在驛站的院內停留就上了樓去,金風華一早就派人過來訂了兩間上房。仙衣先在金風華的門口交待了兩句,也沒進屋,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屋內已有人提早點上了油燈,雖然外頭昏暗,可屋裡卻明亮一片。仙衣一身疲倦,剛想倒杯水喝,可一抬眼卻猛地看見視窗站著個人,她先是被驚得差點出聲,之後卻眼眶一紅,跑了過去,一把抱住那人,竟是小聲的啜泣起來。
“娘!”
陳嬤嬤見到女兒也感到格外感慨,她當初遇險那一剎那,就覺著定會與女兒陰陽兩隔,卻沒想到,她們母女還有重見之日。
“莫哭莫哭!”陳嬤嬤用帕子給仙衣擦著眼角笑道。
“娘你怎會來此?”仙衣哭完才覺著臉紅,前世今生不小的年紀了,居然跟個軟妹紙一樣,一激動就掉金豆子,所以趕緊乾咳一聲,找了話題掩過。
陳嬤嬤當然不可能笑自己的女兒,便拉著女兒的手坐在桌邊,回道:“是三少爺派人接了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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