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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權利給您提這種要求?
你叫什麼名字?戚師傅問。
我叫唐菲。
也許以後有機會。他說。
以後?以後到什麼時候?唐菲緊追不放地問。
也許明年,也許……
明年可不行,明年就晚了。唐菲打斷了戚師傅:明年春天一畢業我肯定得去農村。這時她的口氣有點兒急躁,像和一個熟人在說話。
&ldo;唐菲&rdo;。他明確地叫著她的名字:你家裡,你的父母不能幫你想想辦法嗎?
這話問得實在殘忍,它卻又是一句人之常情的問話,因此後菲並不挑剔戚師傅這樣問她。他這樣問她,反而給她提供了一個&ldo;敞開心扉&rdo;的機會,她於是說她沒有父母,她的父親母親都是中央的高階記者,有一次出國執行任務時飛機失事犧牲了。她只好投奔福安市的舅舅家,舅舅是個盲人,在中醫院當按摩醫生,生活都不能自理。舅媽呢,就把怨氣撒在她身上天天不是打就是罵。唉,她這個烈士遺孤實在忍受不了寄人籬下的生活,可她在這個城市舉目無親,她又能投奔誰去呢?這時她聽說了招工的事,她看見了戚師傅,她覺得戚師傅就是她的希望,她多麼想把戚師傅當成自己的親人哪,她真想叫他一聲&ldo;哥&rdo;,她沒有兄弟姐妹她是個孤兒,她多麼需要一個哥哥。現在看來一切都完了,她是一個多餘的人,她不如就跳河死了吧。
她喝著硬冷的北風聲淚俱下,邊說邊斜著身子順著河坡往下跑。當她敘述著虛假的言詞時她的眼淚並不虛假,那是自我恥笑夾雜著灰心喪氣的一種迸發。她斜著身子順著河坡往下跑,聽見他從身後追過來。他被她的話所打動,他被她楚楚動人的神情所打動。當他扔下腳踏車,隨她跑下河坡,從後面攔腰將她抱住時,他寧願相信自己是沒有邪念的,他是在救一個女孩子的命。她知道自己被他抱住了,卻又矯情地做了一個想要掙脫的姿勢。他自然就更緊地把她往懷裡拉,他們的身體就搖擺起來,他們的腳下就踉蹌起來,然後他們摟抱著一同倒在黑暗的河坡上。
他們在河坡上側臥著,他感覺她很快就把身子擰向他這邊,她鑽進他的懷,把身體緊緊吸附在他身上。他機械地摟著她,連大氣也不敢出。他有點兒弄不清怎麼會發生這一切,他可沒有經過這樣的事,他更不想在此刻乘人之危。可是她為什麼把他吸得這麼緊?他只是在黑暗中感覺著她的呼吸,熱的,一種寡淡的酸味兒。他閉著眼,想起她飽滿的柔軟的嘴唇,他很想親親她的嘴唇,僅此而已。他勾著頭尋找她的嘴,她卻拼命沖他別過臉。這給了他一個誤會,他想原來這是行不通的,原來她並沒有想和他怎麼樣。她把他&ldo;吸&rdo;得這麼緊不是別的暗示,那只是……那只是渴求被保護的一種下意識吧。他這麼想著就不再找她的嘴了,情緒也稍稍平復下來。現在他應該做的,是拉著她爬上河堤然後送她回家。他鬆開她站起來,卻被她一把又拉倒在河坡上,他們又滾在一起。她急切地,幾乎是帶著哭腔對他說,讓我給你脫了衣服吧我現在就脫我現在……
他的血湧上腦袋,身體憋脹得難受。他不明白這十幾歲的女中學生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不能接受親吻,倒願意……倒願意……他眼前出現了她站在修車鋪前的樣子,她當時的樣子和她現在的情態顯得十分對立。在她身上,彷彿天真和計謀並存,幼稚和放蕩同在。但他實在顧不得多想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這雖是被迫卻格外強烈的慾望,他也不想失掉這如同天外飛來的機會。他把棉祆脫下來鋪上河坡,抱起唐菲放在他那件尚存溫熱的棉襖上&h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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