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5 頁)
心,我把床讓給你。”
嚴子非做什麼都是自然而然的,抱我進房也是,我被他摟在胸前,就像回到了嬰兒時代。
被放下的時候,我的臉已經紅透了。
他站在床邊低頭:“睡吧,今天是休息日,只管睡。”
我張了張嘴,然後想起我是發不出聲音的。
於是他走了,到門邊還替我關了燈,靜夜讓隔音良好的門板作用降低,我可以聽到他在屋子裡走動的聲音,再過一會兒,我就隱約聽到了浴室裡傳來的水聲。
我躺在床上,反而不能去睡了,只要一想到我和嚴子非同在一個屋子裡,我還躺在他的床上,我就無法合上眼睛。
水聲漸漸止歇,客廳裡有輕輕的腳步聲,然後門被無聲地推開了,臥室裡用了遮光簾,一切都在淺淡的墨色裡只剩輪廓。我閉眼,聽到他放輕腳步走過來,也不開燈,就在床邊停下了。
我不知道他的下一步動作會是什麼,緊張讓我的十根手指情不自禁地在被子下緊緊揪住了床單。
但他只是伸手,替我拉了拉被角。
他剛洗完澡,俯下身的時候,我能聞到他身上還略帶潮溼的清爽香氣,清爽而溫柔。
我知道他馬上就會離開,就像一個半夜進房看看調皮的孩子是否會踢被子的好家長。
但我不想做他的孩子!
失望排山倒海而來,我彷彿又聽到何琳的冷笑聲,還有她嘲諷的聲音:“在一起?常歡,你真是個孩子。”
我想成為他的女人,無論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嚴子非直起身,但他沒能離開。
因為我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衣角。
他剛洗完澡穿著寬大的T恤,我這樣一抓,他走出一步後才感覺到,然後就停下了。
不用看我都可以想象他的詫異。
但我不打算放手,我在黝黯的光線裡坐起來,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後背上。
我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常歡?”
只是這兩個字都足夠我發抖,但我就是不放手,死死地抱著他。
這姿勢僵持了數秒,但在我的感覺裡一個世紀都要過去了,嚴子非終於有了動作,他抓住我的手然後轉身。
我的手被迫鬆開,我無法形容心中的失望,但床邊一沉,他坐上來,掀開被子,用一隻手摟住我要我躺下。
他的聲音那麼溫柔,他說:“好了,我知道你難受,睡吧,我陪著你。”
去醫院時匆匆忙忙,嚴子非只給我加了件外套。冬天,寢室裡永遠是冷的,我們睡覺的時候都穿得很厚,尤其是我,因為沒錢買那些新款的保暖內衣,直接就穿一身運動裝上床,上下也方便。
至於嚴子非,我知道他的家居服是怎樣的,灰色T恤灰色運動褲,T恤是短袖的,因為這個屋子裡永遠溫暖如春。
床是無比寬大的,被子也是,他躺下來,伸出一隻手來讓我枕著,側過身與我面對面。
空間突然變小了,我的手貼在他的胸膛上,薄薄的T恤下是瘦削有力的肌肉線條,熱度透過布料傳到我手心。
我感覺自己渾身都在冒汗。
他摸了摸我的額頭,低聲道:“好像還有一點兒熱度。”
我繞開他的掌心,低下頭,把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心跳平緩有力,而我的心已經快要跳出胸膛。
除了第一次到這裡來的那個吻以外,他對我,就像對一個親愛的小孩。
他身上特有的味道鋪天蓋地而來,那是令我迷戀的,彷彿觸手可及卻又永遠不屬於我,他的氣味、溫度、眼角笑起來的細紋、疲憊時略微發啞的聲音、溫柔的目光,一切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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