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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狗先生,我們庫內全體官兵便只有等死的份兒了。上級,上級,上級一來,我們都得去死。他說,上級是我們庫內全體同事的最大敵人。等死,我們會老老實實在城裡等著有人前來結束我們的生命?上級。上級。現在我和蓮先生不知已在庫內各處轉了多少個彎,兜了多少圈子。問題一直還擺在我們面前,先差人進山,通知他做好襲擊城區的準備工作,上級,上級,滾他們媽媽全家的蛋,讓他在上級來這兒的路上設下埋伏,將那些有肥有瘦、高矮不等的豬玀上級全部消滅。等死?棉花一到,多狗帶來山區火種,就能將半座城市燒毀。要我們去等死……想得也太多了。今天是二七年中的某一天,日子很平常,可這是誰在提出問題呢?問題被解說得很平常很自然,但聽的人都對此問題的解決方案很重視。很珍視。很重視。也很大度。這麼說,通嗎?他說,對任何事情是應表現得大度一點。這種理解可以接受。將城市燒毀。這事兒怎樣做,要問多狗去,他心裡一準有譜。問多狗司令員(兼先生),他的個人生活就是這樣。這是山裡遊擊隊平時過慣了的一種生活,山裡人的生活如同港灣外無邊無際的湖面……他們燃放起來的具有極大摧毀力的火焰每天都沉浸在深廣的湖底世界中。這事兒要依我看呀,是最平常不過的一件小事情了。小蓮平時每天都要走過的幾條庫內小道,今天他要領著我將它們全部走上一遍。搖搖頭。再搖搖頭。接著才很輕鬆地擺擺手臂。因為……是上面那顆腦袋過於沉重,手臂又過於輕的緣故。搖頭搖頭。沉重的頭顱份量給他帶來了什麼,是興奮過後的擔憂,因為畢竟是要通知一群外鄉人進城來將城市摧毀掉。&ldo;所有人都是啞巴。&rdo;是啞巴,大群大群大群大群大群的啞巴人,我不能再接著他燒軍械庫、燒城市的話說下去了,我昨夜在澡堂中已將比較平和比較慈善的話對他說了個夠,就像忽然遇見了一片紙兒,我已把許多可能要成為廢話的語言寫在那張紙上了。寫好以後靜下心來再看看,我仍然認為我的心腸還是比較仁慈的。我只是建議,請多狗派員,在上級必定要路過的地方設伏,將那批可惡的傢伙,比我們庫內人員更邪更爛的蛀蟲一網打盡,阻止他們進城來檢查我們的倉庫。於途中設下埋伏,等待幾個蟲子經過,將他們像剿滅強盜一樣剿滅。&ldo;上級來這兒會帶多少衛兵?&rdo;&ldo;多少,多少?&rdo;&ldo;一個排,或者兩個排。&rdo;&ldo;一個排有多少士兵,多少士兵?&rdo;&ldo;一兩個排的武裝由某地來到某地。&rdo;&ldo;情報工作由誰來做,我,還是你?&rdo;&ldo;我們。這次不同於以往與多狗在暗地裡交往,這次行動庫內士兵都可以參加。&rdo;&ldo;斷了。&rdo;&ldo;什麼?&rdo;&ldo;庫內的買賣。&rdo;&ldo;什麼?&rdo;&ldo;一來檢查,他們人一到,我們的事兒便沒了。&rdo;&ldo;全部人員都應加入到反對檢查的鬥爭行列中來。&rdo;我們行嗎,我們不行,我們幾乎不能做到。這事我們似乎做不到。是&ldo;幾乎&rdo;,還是&ldo;似乎&rdo;?&ldo;似乎&rdo;與&ldo;好像&rdo;相差為零。說&ldo;幾乎&rdo;好呢,還是說&ldo;似乎&rdo;好呢。一樣。都好。這句話讓我來說是不錯的。我們幾乎……似乎做不好那事兒。伏擊,剿滅,阻止檢查,讓他們進城來燒倉庫,你想想,哪件事兒我們能做好的?當小蓮領著我將幾條小道都走完時,事兒的全貌好像也浮出了水面,其中確實有烈焰焚燒的景象,走完走完走完庫內各條道路,走完什麼?庫內所有道路都被我們走完了。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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