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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布魯斯痛苦地捂住了胸口,往前踉蹌了兩步,直接撲倒在了地上。猛地抬起頭,布魯斯咬緊了牙關,臉部佈滿了汗水,猙獰地扭曲了起來,肌肉因為極度的痛苦而蜷縮起來。尼克的聲音在繼續解說著,“不用靜悄悄的了,再也不用了。”布魯斯從腰際拔出了手槍,掙扎著重新站立了起來,“平靜地呼吸,老頭,證明你還不是完全沒用。管他呢,出去大鬧一場!”
布魯斯悲壯而踉蹌地往前邁開了步伐,“要聽見他們的尖叫我見過那些受害人扭曲的臉龐,仍然保留著生命最後一刻的猙獰表情。”然後他小心翼翼地邁開腳步,朝前走去,一直到經過蘭斯等人坐在的地方,這才停了下來。
因為剛才的表演太過用力,布魯斯有些氣喘,他站在原地大口呼吸了幾次,然後回過頭看向了蘭斯,“怎麼樣?”
在布魯斯的演員生涯裡,他從來都不是以演技見長的演員,即使在“靈異第六感”裡,他備受讚譽的演出也是同一個套路:中年失意的落魄男人,孤獨寂寞之中的頹喪,苦大仇深之中的爆發,但即使是這一形象也幾乎沒有任何突破,依靠眉頭緊鎖、唇瓣緊抿、眼神用力的三板斧行走江湖,就連他賴以成名的“虎膽龍威”系列裡也是同一形象。
所以,當人們提起布魯斯時,腦海裡浮現的總是武打硬漢,一輩子都被禁錮在動作型別電影裡,難以取得突破——包括“罪惡之城”也算是相似型別的作品。
蘭斯邀請布魯斯出演“罪惡之城”,即使是布魯斯自己,也認為這又是另外一部動作電影,但這僅僅只是很小一部分的原因。哈迪根這一形象也符合布魯斯一貫的表演套路,這才是重要原因。
不過,蘭斯的要求可不僅僅如此。
“不,你沒有理解我說的。”蘭斯搖了搖頭,他走了上前,“當你痛苦的時候,肢體語言再誇張一點,我的意思是,浮誇一點,你可以顯得刻意一些、做作一些,就把觀眾當做是坐在百老匯二樓一樣,把動作開啟。但是表情需要深刻一些,把內心真實的情緒展現出來,即使你一句話不說,我也需要觀眾感受到你的情緒。”
蘭斯剛才已經示範了一次,但布魯斯對錶演的理解天賦著實糟糕,又或者說,他的表演已經形成套路,幾乎就是同一個形象放在不同的電影裡。湯姆當初被禁錮在自己的舒適領域裡,無法擺脫,但其實湯姆是有表演天賦的,只是他的偶像包袱太重了,必須做出改變;但布魯斯卻不同,他只有三板斧,對錶演的觸覺和領悟都嚴重不足。
布魯斯按照蘭斯的要求,再次表演了一次,可才剛剛開始,蘭斯就直接搖頭否定了,他無奈地站在原地,仔細想了想,周圍所有演員都沉默了下來,氣氛顯得有些緊繃。布魯斯更是有些不耐煩,他在好萊塢打滾了二十年,還重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因為導演都知道他的能力底線在哪裡,沒有人會要求他更多,“蘭斯……”布魯斯開口說到,欲言又止。
蘭斯卻搖了搖頭,制止了布魯斯,“這樣吧,我慢鏡頭地執導一次,只有這一次!進入拍攝之後,你們就按照這樣的模式自己慢慢體會。”
“可是你剛才已經演示過了,我知道了……”布魯斯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情緒顯得十分不耐煩。
最近人們一直在說蘭斯是一個表演天才,“借刀殺人”裡的演出簡直技驚四座,但布魯斯卻始終不以為然,他認為只不過是人們對蘭斯的追捧而已。但是剛才,蘭斯僅僅只是示範了一次,信手拈來、遊刃有餘,短短三十秒之內的表演卻兼具了爆發和細膩,確實讓人驚歎。
可是布魯斯卻越發不耐煩起來——蘭斯沒有必要在他面前炫耀,他本來就不是以表演見長的,蘭斯既然聘用了他,就應該知道,在表演方面不應該提太多的要求,他覺得蘭斯這是故意的。至於為什麼,他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