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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奇域花魔一群無恥妖婦,我被花魔的三名侍女與及一名叫白如霜的俊美青年人,追至山下,二弟!”
他一陣乾咳,口中鮮血外出,臉上血色漸退,眼中光采也突然消失。
春虹如被雷轟,白如霜三字象一把鈍錘,狠狠打入他的心坎,一字一擊,打得他天旋地轉,幾乎失手把夏誠扔掉,痛苦的大叫:“夏大哥,你說有一個白如霜的年青人?”
“是的,叫白如霜,手中有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二弟,熊公傳話,九幽天魔已開始向武林朋友下手,大舉鋤誅異己,要大家快覓地藏身!或至……祥雲堡聚會,明春上元之後,九幽天魔要進攻……祥雲堡,六月左右,邪教誓師起誓。可能在……湖廣,風雨欲來,我輩責……無旁貸……可……我沒有機會……為武林伸正義了!我死不瞑目!”
夏誠盡最後一口氣講完,腦袋一歪,呼吸已絕,口中鮮血和泡沫仍緩緩流出,眼睛瞪得大大的,果然死不瞑目。
春虹已經麻木,虎目中已沒有淚水流出,他木然伸手抹去夏誠的眼皮,然後大步走入青煙升騰的火場中,消失在一座洞穴內。
許久許久,他孤單單地呆立在死屍旁,木然注視屍體好半晌,生硬自語,也像向屍體講話:“地下秘室已毀,大概大哥和其餘兄弟們全埋在內了,目下,孑然一人,流浪海角天涯,我將替無辜死去的人索回血債!”
五天之後,廢墟旁建起六座新墳,人們走了,只留下一個人,這人便是春虹。
他穿一身白土布衣褲,白腰帶上繫著絕塵慧劍,劍用白布套住,掛著的百寶囊也加了白套,頭上,是白布巾纏裹,腳下,也是白布快靴,整個人從頭至腳全是白,白得有點陰慘慘地。
煙火繚繞,每座墳前的祭臺上,都有三種祭品,燒化過了的紙灰在寒風中飛舞,六座墳一字排開,後面全是已成焦土的楓林村,村四周石堆象無數奇形怪物,中間枯焦了的樹幹星棋羅布,整座廢墟在寒風中屹立,顯得陰森、淒涼、恐怖、悲慘。
他臉上冷冰冰,木然四顧良久,然後伸手抓下一隻酒罐,咕嚕嚕喝個飽。丟了酒罐,他抬頭向天,用生硬地聲音道:“蒼天啊!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廣信葛家百餘年來,五代世居以八徒傳家,俯仰無愧,但是,今天卻落得如此下場!”
他吸入口氣,強忍心頭酸楚,伸出顫抖的雙手,按住前
面的墳墓道:“躺在墳墓之人已經寧靜,但世上害死他們的人永不會寧靜,除非他們死了。我發誓,我必定一一要埋葬他們。”
說完,一步步向後退,退出十多步,停步向墳墓看了最後一眼,一咬牙,轉身大步走了。
五天前,楓林村在大火中毀滅,春風拚命擋住了小聰和小瑤兩個侍女,使已逃回洞中的幾人有機會脫身。洞穴是條通向村中密室通道,裡外分幾條複雜秘徑,通向村四方。秘室已毀,大火從地下室木門往下燒,所有通道全成了通氣口,濃煙把通道封死,人在裡面存身不得。
葛家十名子弟和僕人背了殘廢的春帆,頂注窒息的濃煙,逃入另一條通道,由村後出口,逃入谷底。
花魔領著侍女在通道中窮搜,幾乎迷了路,也幾乎被煙燻死在內。最後,鬼使神差,被她無意中闖到村口,恰好從春帆逃出的穴口躍出。
只消看第一眼,她便看出有人曾從這兒逃出洞穴,她用最快的速度,驚人的輕功,向谷底狂追。
春帆十一個人逃出火窟,慌不擇路落荒而逃,逃向右邊到懷玉山的方向。他們雖然比花魔出穴的時間早得多,但腳程的速度卻距了十萬八千里,追至第三個山頭,糟了!後邊女賊巳至。
從懷玉山方向,兩批人沿古徑向這兒趕。第一批人只有三個,兩男一女,男的醜陋,女的妖燒,比較之下,不倫不類。他們曾經在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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