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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複雜了。&rdo;

高自遠笑道：&ldo;崔振山說，他們都是隻吸一次就上癮了。&rdo;

&ldo;你別嚇我，這不是毒品，即使上癮也沒有毒品那樣生理上的痛苦。農場幾十個人吸過蟻素，後來都沒有啥後遺症。說句笑話，我巴不得岑明霞、孫小小和崔振山他們至今還沒戒斷呢，那樣世界會幹淨得多。&rdo;

&ldo;行啊，這事讓我周密考慮一下，三天後答覆你。&rdo;

三天後，高自遠把妻子約到客廳，那個玻璃瓶仍在茶几上放著。高自遠主動開啟了玻璃瓶上的蠟封：

&ldo;秋雲你不是想試試嗎?我考慮過了，可以。只做一點改變――我來試而不是你來試。為啥?你聽我說。第一：你見過人們受蟻素控制的情形，對這瓶蟻素是否同樣有效，比較容易做出判斷。若是讓我來判斷肯定抓瞎，我咋知道有效沒效?又沒有儀器來測定你身上的&l;利他主義&r;加濃了百分之幾;第二，我沒經過那個場面，是完全超然的，不會接受任何心理暗示，試驗起來會更準確一些。&rdo;秋雲想拒絕，高自遠緊接著說，&ldo;第三，你說過，這是個完全無害的試驗，所以你完全不必為我擔心。唯一可能出現的後果，是我的幸福感濃一點，幹家務活勤快一點，這些你巴不得嘛，對不對?至於你有這個心願，一定想親身體驗，那就等我試完，證明瞭它有效，也沒有副作用，那時你再試也不遲。&rdo;他笑著說，&ldo;反正我不讓你先試，我對這個黃臉婆看得很重的，萬一你有個閃失，我這後半生去倚靠誰呀。&rdo;

秋雲呸了一聲，說別在我這兒裝可憐，你巴不得再娶一個年輕老婆哩。不過她想了一會兒，實在找不到反駁丈夫的理由，只好同意。她戴上口罩，從廣口玻璃瓶裡取出噴霧器，右手姆指按在手把上，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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