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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楠越過他，繼續下樓。

陸檀川又握住了她的胳膊，不過是沒受傷的那隻。

季楠繼續甩，但是沒甩開。

&ldo;你沒完了是吧？&rdo;

&ldo;去醫務室。&rdo;

&ldo;不去。&rdo;

陸檀川像是沒聽見一樣，拉著她往三樓的醫務室走。

&ldo;我說了我不去。&rdo;

&ldo;陸檀川！&rdo;

&ldo;你是不是有病？&rdo;

無論她說什麼，他都無動於衷，只是拽著她的胳膊往前走。

他的力氣比她大很多，她根本掙脫不開。

季楠掙紮了一會兒，就放棄了。

去就去，她跟個雕塑計較什麼？

醫務室的女老師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一邊說她這是小傷，一邊問她疼不疼。

季楠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血跡斑斑的胳膊。

陸檀川靜靜地站在一旁，盯著季楠，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師給她清理了傷口，又給她開了一些口服藥。

&ldo;消炎藥一天三次，一次三片，按時吃。&rdo;

&ldo;你這傷口啊，最好還是每天來我這兒消一下毒，指甲裡的細菌最多了，不消毒不行。&rdo;

&ldo;傷口不能碰水，忌生冷辛辣刺激性食物，忌煙忌酒&rdo;她說完，頓了頓，&ldo;雖然你們不抽菸不喝酒，但是這幾天你自己也多注意點。&rdo;

看季楠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胳膊，醫生以為她是在擔心疤痕問題，又補了一句。

&ldo;沒事兒，傷口不能留疤，也不耽誤你寫字，記著點我剛才說的那些就好了。&rdo;

陸檀川接過藥，說了一句謝謝老師，就拉著季楠走了。

出了醫務室以後，他就放開了她的胳膊。季楠也沒鬧，安靜的跟著他走。

陸檀川發現，她沒有了剛才來的時候的那種撒潑勁，從醫生給她傷口消毒上藥開始，她就很安靜，直到現在。她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微低著頭，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二人一路無話，直到出了教學樓。陸檀川把藥遞給她，季楠接過，隨便的扔進包裡，然後直奔翻牆的方向。

陸檀川沒再跟著她，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他才轉身回教室。

陸檀川一回教室，郭洋就給他傳了紙條。

&ldo;你幹嘛去了，這麼晚才回來？&rdo;

&ldo;醫務室。&rdo;

&ldo;去醫務室幹什麼？&rdo;

&ldo;帶季楠看病。&rdo;

&ldo;帶季楠看病？&rdo;郭洋不解，&ldo;她怎麼了？什麼病？&rdo;

&ldo;多動症。&rdo;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ldo;還有狂躁症。&rdo;

多動症？狂躁症？郭洋看了不遠處的陸檀川一眼，有些奇怪。

&ldo;你說的，是高二三班的季楠嗎？是咱們隔壁的季楠嗎？是上節課下課和張心她們打架的季楠嗎？&rdo;

&ldo;是。&rdo;

郭洋笑了笑，拿起筆快速的在紙上寫。

&ldo;那你也太不瞭解季楠了，她怎麼可能是多動症狂躁症？自閉症還差不多。快說，你到底幹嘛去了？&rdo;

陸檀川看完紙條，沒再回他。

郭洋又扔了一次紙條，陸檀川回了他一句：&ldo;學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