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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條訊息則是一個正在見習期的服務生提供的。據他所說，在龍小鳳遇害當天，大概是上午10點半前後，他曾經看到黃鶴飛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從外面回到酒店。他是在黃鶴飛死後，才想起這件事情。這其實很正常，因為那天下雨了嘛。而且黃鶴飛已經像他的名字那樣駕鶴西去了，就算是渾身是血，也沒什麼太大關係了。但羅基對這條遲來的訊息似乎很感興趣。

簡單地吃過午飯後，我和羅基正坐在大堂的沙發裡閒聊，忽然從門外走進來一個梳著兩根麻花辮，穿著牛仔背帶褲的小姑娘。她直奔和老梁在一起的龍武而去，對著他比比畫畫的，並把一副撲克牌交到龍武手中。原來是在用手語交流。她是誰?又是來做什麼的呢?我和羅基中斷了談話，好奇地湊到近前。

&ldo;這副撲克牌是黃鶴飛前天交給你的，他讓你轉交給我?&rdo;龍武小心地接過女孩遞過來的牌，又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ldo;好了，我知道了。你快上樓休息吧!&rdo;

背帶褲女孩很乖巧地點了點頭，就一瘸一拐地走進了電梯。

&ldo;龍二爺，那個女孩是誰?&rdo;我開口問道。

&ldo;她就是小月啊!這不剛剛出院嘛。&rdo;龍武冷冷地回答。

&ldo;她就是那個因車禍住院的女孩?&rdo;

&ldo;正是她。&rdo;

&ldo;我看到她是用手語和您交流，難不成她是個聾啞人?&rdo;

&ldo;哦，這個可憐的孩子在幼年時患了一場大病，病癒後使她喪失了說話的能力，但聽力卻是正常。對啦，這副撲克牌是黃鶴飛前天去醫院讓小月轉交給我的。不知道對破案有沒有幫助。&rdo;

原來小月是個啞女!這個情況同事們從來也沒提過，所以我還是剛剛知道。當我的目光落在羅基身上時，只見他的雙眼閃爍著不尋常的光芒，嘴角也亮光一閃。他的眼睛正盯著龍武手中的牌盒!

開啟封口，從裡面抽出撲克牌。只是一副魔術師手中極其尋常的紅單車牌。數了數，五十二張數字牌，一張鬼牌，一張廣告牌。每張牌都是完好無損的，翻過來看，沒有其他的記號。黃鶴飛是在搞什麼鬼?沒準就是送給小孩玩的。

不知羅基突然想起了什麼，三步並作兩步地上了樓梯，並且不准我跟著他。我早已習慣了他這種故作神秘的把戲。大約兩個小時後，他才面無表情地下了樓梯，簡單和我打了招呼後，就一個人離開了百鳥園，把我一個人留在了空蕩蕩的鳥籠裡。

第28章

4月4日，農曆三月初九，星期六，白天

每年的清明節，都會降下濛濛細雨。上蒼似乎也在為逝去的人們哭泣。今年的清明節也是毫不例外。

一大早，老梁的電話把我從睡夢中驚醒。

&ldo;小子，起來。火速趕到酒店!&rdo;

&ldo;才幾點?&rdo;外面還是矇矇亮，&ldo;您這麼早急著去掃墓啊?!&rdo;

&ldo;別給我貧!古劍華死了。&rdo;最後一句話老梁是用沉重的語氣拉著長音說的，就像是剛剛死了老爸。

&ldo;古劍華也死了?第七具屍體!死了半打還嫌不過癮嗎!&rdo;

&ldo;少廢話。放下電話，立刻趕來!&rdo;

&ldo;這回是吊死的還是毒死的?&rdo;

&ldo;是病亡。你快來吧!&rdo;老梁第三次催促我。這種情況自從我參加工作後還是頭一回，一定有什麼緊急的情況。

&ldo;這也太巧了吧，還真沒見識過死人也要趕場!您這麼急著找我，我又不會讓他起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