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他媽流弊一張臉(第1/4 頁)
靈魂好像飄出身體,沈眠木訥的看著自己的屍體,脖子上的傷口很深,血肉外翻,流好多血,白色外套被染的猩紅,醫護人員把她往擔架上抬。
周圍的警察在疏通人群,那封黑色的信,飄到血液裡。
心中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喊:“沈眠,看信,一定要看信!”
沈眠被叫的心慌,迫切的想要看信裡寫的是什麼,似有所感,信封自己拆開,白色的紙張被血染紅,黑色的字型被暈染開,她想過去,卻動不了。
信全部都被泡進了血裡,黑色的字如同綻開的水墨花,她只看清了紙張最右下角的幾個字。
——祝卿安康。
霎時間天旋地轉。
沈眠感覺有股吸力一直把她往什麼地方扯,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人站在操場上。
脖子上沒有被割裂後的劇痛,血液沒有向外噴湧,看著身上的高中校服。
她怔愣半天,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腦子裡突然蹦出來一個想莫名其妙的法。
她是不是重生了,重生到了高中時代?
嗯,很合理。
沈眠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荒謬的想法,平靜的連自己都覺得離譜。
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會是什麼反應呢?
不敢置信?欣喜若狂?害怕?尖叫?
都沒有,她的心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如果硬要作答的話,只能用一個字闡述她現在的心情——
哦。
高中時代,沈眠的高中時代平淡的像是是一潭渾濁的死水,死到什麼程度呢,往裡面丟一顆石子都不會掀起一點漣漪。
她的高中時代沒有壘得高高的書本,刷不完的習題,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她整個青春時期都是混亂的,迷茫的,沒什麼值得開心的。
甚至她長大後,回憶起自己的學生時代,她覺得這三年找不到一點可以值得懷念的東西。
沈眠接受能力很強,很快接受自己的學生身份。
她揹著書包拖沓地走在校園裡,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她沒去深究,路上一個學生都沒有遇到。
她突然有些懷疑她可能不是重生,這可能是她被人割破喉嚨死之前的走馬燈,聲臨其境版。
憑藉著記憶沈眠找到高一的教學樓,三棟樓連在一起像個沒有封口的凹字,高一部在最左邊。
這時候學校還沒有翻修,刷著土到掉渣的磚紅色牆漆,樓梯露在外面,走廊上是密密麻麻的鐵圍欄,從樓下看上去,初晨的光從樓梯縫裡鑽出來,很柔和。
沈眠慢悠悠地往樓上走,心裡還挺奇妙的。
走到教室門口,沈眠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路上遇不到人。
現在已經上課半天了,最噁心的是,現在教室上課的人是柳康榮,那個她討厭了整個高中生涯的語文老師。
沈眠站在走廊上靠著牆,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她身後走過來一個男生,男生個子挺高的,校服鬆鬆垮垮的搭在身上,他絲毫沒有自己已經遲到的自覺性,手裡拿著個麻團,吃得不亦樂乎。
男生看了沈眠一眼,就一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得罪這女生了。
沈眠左手拽著他往自己面前一拉,人一轉躲到男生後面去,她把又男生往教室門口推,喊:“報告。”
男生都懵了,這是踏馬什麼操作。
沈眠高一是八班的,這會兒是語文課,語文老師是個帶眼鏡的男人,將近五十歲了。
聽到聲音他往門口走,他推了推眼鏡,盯著男生看,“我們班有你這號人嗎?你哪個班的?”
男生嘴裡還叼著麻團,他心想,我他媽當然不是你們班的,老子是被一個女生拽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