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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周摸他的肚子，&ldo;且忍一忍，咱們速戰速決。&rdo;

他將小白放在木板床上，自己也就著屍體仔細端詳起來，許博淵站在不遠處，問：&ldo;不能問一問他的魂魄嗎？&rdo;

應周搖頭道：&ldo;他的魂魄已經不在此地，入輪迴去了。&rdo;

許博淵問：&ldo;可有其他辦法確認兇手的身份？&rdo;

應周道：&ldo;如果能找到一點線索的話……&rdo;譬如氣味、抓痕之類。

&ldo;喵……&rdo;

這時小白忽然搖晃兩下，竟一腳踩空從木板床上跌了下去！

許博淵眼疾手快上前一撈，在他落地之間兜住了他。

應周忙伸手接過，左手微抬，手腕翻動，指尖按在了小白額上。

許博淵看不見雪花紋，但直覺應周應該是在為小白療傷。衣袖擺動間他看到應周手腕上那枚黑色法印，只是一瞬間，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那法印比起前幾日剛刻下時顏色似乎更重了些。

過了約莫一盞茶時間，應周放下手，許博淵問：&ldo;他怎麼樣？&rdo;

應周搖頭道：&ldo;繁燁的妖氣擊傷了他的內丹，我也幫不上什麼忙。&rdo;

他這具身體法力實在微弱，用一點少一點，就算全部輸給小白也是杯水車薪。好在小白自身妖力渾厚，休息一段時間也能養個七七八八，等回了不周山再向南靈要點仙藥服下就是。

許博淵道：&ldo;既如此，今天就先回去罷。&rdo;

應周卻道：&ldo;等一等，方才他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再讓他看一眼。&rdo;

白貓甩了甩尾巴，從應周懷中探出頭來，&ldo;喵，喵。&rdo;

應週一愣，問：&ldo;你確定？&rdo;

白貓毛茸茸的爪子指著屍體胸口，怒道：&ldo;喵喵喵！&rdo;

應周捏了捏他的肉墊，&ldo;我不是懷疑你，只是我們都沒見過，真的能確定？&rdo;

&ldo;喵，喵喵！&rdo;

&ldo;好罷好罷，我知道了，&rdo;應周給他順了兩把毛，&ldo;辛苦你了。&rdo;

白貓傲嬌一甩頭，在應周懷中團起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趴好，閉眼打起了瞌睡。

再早一天看到這樣的場景，許博淵大概是不信的，但昨晚親身那一戰，實在容不得他不信‐‐

這世上確實有妖怪，昨晚的黑衣人是，這隻白貓是，應周……或許也是。

&ldo;他說了什麼？&rdo;

&ldo;他說這個唐什麼斂……&rdo;

&ldo;唐至斂。&rdo;

&ldo;哦，唐至斂，&rdo;應周道，&ldo;是玲瓏心。&rdo;

&ldo;……那是什麼？&rdo;

&ldo;是妖怪的一種，依附人心而活，被依附後心臟上會生出血紅色寶珠。玲瓏心法力微弱，對於其他妖怪來說沒什麼用，&rdo;應周頓了頓，補充道，&ldo;但聽說母妖怪吃了，有助於生產。&rdo;

&ldo;這麼說，&rdo;許博淵平靜接受了這個解釋，&ldo;兇手是一隻懷孕的母妖。&rdo;

應周歪頭想了想，道：&ldo;應該是罷。&rdo;

畢竟聽起來也不是什麼好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