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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背轉身去，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關容無奈，氣道：「你怎麼站在門口不說話？」

「我聽到你在喊我，在等你說事情。」陳越持答。

關容無言半晌，後說：「幫我拿睡衣。」說完嘆氣：「算了，都這樣了，我自己拿吧。」

他扯下一張乾毛巾，跟陳越持錯身而過，一邊擦著水一邊進了臥室，套完睡衣出來，看到陳越持還站在浴室門口。

「我說，真的該睡覺了。」關容說。

陳越持眼眶有點發紅，說話險些沒能發出聲音：「謝謝你，哥。」

關容的心瞬間軟了。他走到陳越持面前，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最後卻只是拍拍他臉，抬臂在他背上摟了一下：「有什麼事都以後再說。現在先休息。」

隔著一道牆，關容沒有睡，他知道陳越持也沒有睡。只是現在陳越持需要空間，他也是。

他又開始抽菸。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猛地抽過，家裡很少囤煙，因此手邊很快沒有東西再能抽。

一個人的安靜本來是最讓他舒服的一種狀態，現在卻只覺得壓抑。他再次翻出那封匿名信，把剪報上面的內容看了又看。

敏姐始終不回訊息，關容想打個電話，卻從這樣的狀態中感知到了一點東西。

算了。

哪怕很多年才對人上心一回，也要看別人需不需要你上心。關容向來不強求。

迷迷糊糊快要睡過去，關容忽然聽到隔壁房門響。頓時醒了。

陳越持的動作一直很輕，門響了一次過後再沒有一點動靜。這是舊房子，天氣又潮濕，門有點往下掉了，陳越持不清楚這情況，要不然連這一聲都不會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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