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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言此時也沒有半月前的憤怒了,見到多蘭進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多蘭卻大搖大擺的走進鐵門笑嘻嘻的道:“怎麼樣死不了吧?”
雖然後背奇痛,不過屈言反唇相譏道:“我死了以後誰替你爹孃教訓你?”
多蘭也不生氣,微微沿著鼻子四處掃視了幾眼,道:“怎麼樣住在這裡還習慣嗎?用不用本姑娘幫你換一個地方?”
“習慣,當然習慣了,這裡雖然是惡劣了一點,不過有吃有住總比外面強多了是不?就算住上個十年八載我也樂意!”屈言毫不示弱的道。
多蘭臉上頓時湧出怒氣,冷哼一聲道:“好,既然這裡住的這麼舒服,那你就在這裡過完下半輩子吧!”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屈言衝著多蘭背影喊道。
多蘭微微一凝,轉身俏顏如花嘴角微微動了幾下。
“休想!”屈言冷聲道。
 ;。。。 ; ; 冰冷,陰暗,骯髒,甚至是呼吸間充斥著濃濃的惡臭,偶有老鼠在‘吱吱’聲中匆匆而過,也或者是停在某一個軀體上嗅一嗅看一看,不過那味道似乎連老鼠都有些忍受不了,‘吱’的一聲跑到一旁的殘羹冷炙中吃上幾口。
‘叮噹……’似乎是盡頭處鐵門開啟的聲音,那老鼠嗖的一下已經消失不見蹤影。
“開飯啦,開飯啦!”幾個獄卒拎著幾大桶甚至連泔水都不如的飯菜走了進來,然後在每一個牢房面前放下一碗白飯加一碗菜。
犯人們似乎早已熟悉了這樣的場景,無精打采的從熟睡中清醒過來,然後將飯菜拿過來囫圇吞棗的吃了起來,同時伴隨著身上鐵鏈的叮噹之聲。
不過遠在角落裡的一個牢房卻沒有飯菜,而獄卒們已然走了出去。
這個牢房雜草滿目,骯髒雜亂,地板上甚至還有不知何時乾癟的排洩物,一隻碩大的老鼠在獄卒離開之後再次竄了出來,在牢房裡四處遊蕩著,尋找著食物。
“咳咳……”就在此時牢房裡突然傳來幾聲咳嗽之聲,幾隻老鼠一溜煙已經消失不見。
角落裡一個全身堆滿雜草全身髒汙的人迷糊的晃著腦袋爬了起來,身上傳來鐵鏈相交的聲音,刺耳不堪。他坐起來分開亂蓬蓬的頭髮驀然看到自己手上腳上鎖著的鐵鏈,頓時一怔,接著勃然大怒衝到牢房門口大聲喊道:“放我出去,有沒有人放我出去,多蘭放我出去。枉我屈言好心好意救你,你竟如此對我,你還是不是人,多蘭……”
當然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多蘭用迷藥迷倒的屈言了。
聲音遙遙的傳了出去,可是外面沒有任何反應,只有其他牢房的犯人好像看待白痴一樣的看待他。
進了這裡還指望著出去?只要還沒被殺頭就燒高香了,不過這裡起碼還有一點好處,那就是有口飯吃,比外面強多了。
屈言喊了半天卻沒有一個人理他,他心中即使憤怒又是後悔,悔不當初,早知如此當日就不該救那詭計多端的多蘭,讓她暴屍荒野好了。只是此時此刻身陷囹圄,我為魚肉她為刀俎,也不知道她要如何折磨他。
屈言一拳擊打在牢房的鐵門上對著外面嘶喊道:“多蘭,假如我屈言有朝一日離開這裡定不會放過你!”
看著手腳上面的鐵鐐屈言運轉體力元氣用力拉扯,可是那仿似嬰兒手臂粗細的鐵鏈竟紋絲未動,反而是手腕處傳來陣陣疼痛。
就在此時大牢門口再次傳來響聲,屈言忙趴到鐵門上將腦袋擠出去喊道:“我要見多蘭,我要見多蘭!”
那獄卒手裡拎著盛放飯菜的木桶徑直就來到了屈言的牢房門口,抬頭看了眼屈言然後一言不發將裡面的飯菜全部都拿了出來,同樣是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