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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射落在她的肌膚上，但他想像不出來，因為有其他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有哪裡不大對勁，可能少了某樣東西，或某樣東西不該在那裡卻多出來了。

&ldo;你一個人來?&rdo;女子問道，繞過哈利，坐在床上，一手放在床墊上，讓洋裝的一條肩帶垂落。

哈利移開視線，找到了不對勁之處，那就是殖民地之王暨剝削者利奧波德國王的肖像。

&ldo;對，&rdo;他下意識地說，還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反應，&ldo;一個人。&rdo;

掛在床上的利奧波德國王肖像不見了。下一個念頭接踵而至。範布斯特不會來了，他也走了。

哈利朝女子踏上半步。女子微微側頭，舔了舔豐滿的紅黑色嘴唇。哈利靠近了些，看見是什麼取代了比利時利奧波德國王的肖像。原本掛著肖像的釘子上刺穿了一張鈔票，而令那張鈔票顯得獨特的是上面印著的一張敏銳的面孔，臉上留著修剪整齊的鬍子。那是愛德華&iddot;蒙克的面孔。

哈利知道有事即將發生，正要轉身，卻又隱約知道已然太遲。他已按照安排，走到了舞臺定位。

他雖未清楚看見，但卻清楚感覺到背後的動靜。他脖子上的刺痛並不明顯，只覺得某人的氣息噴在他的太陽穴上。他的脖子凍結成冰，麻痺感向下蔓延到背部，向上蔓延到頭皮。他的雙腳癱軟下來。藥物的效力抵達大腦，意識消失。他陷入黑暗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沒想到克達諾瑪的作用這麼快。

84　重聚

卡雅咬著下唇。事情不對勁。

她再打一次哈利的手機。

又進入了語音信箱。

她已經在入境大廳坐了好幾個小時。這個入境大廳也是出境大廳。塑膠椅的接觸面摩擦著她身體的各個部位。

她聽見飛機的著陸聲。入境大廳唯一的螢幕立刻顯示來自蘇黎世的kj337號班機已經降落，螢幕掛在天花板上兩條生鏽電線之間的笨重箱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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