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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舞屏住氣息,喃喃道:“若是嶽才女,秦小姐……”
那麼九爺的煩惱,也許來自“求之不得”呢。
嶽清吟心有所屬,秦羅敷名花有主,那段驚世纏戀天下皆知,多少多情種傷心腸斷。遠在山城,深居簡出如封舞也有耳聞,亦曾經為那風華絕代的女子傾倒折服。
也許只有出色如她們,才能令九爺動心吧。
九爺戀上的,是“詠絮謝女亦休論”的清吟大家,還是“傾城秀色幾曾聞”的羅敷美人?
她顫了朱唇,遲疑的美目睨向司馬弈,終是默然。
問出結果,又……如何?
她深吸一口氣,帶著輕淡檀香的氣流撞人胸腔,勾起綿綿刺痛,再也不肯放過她。
司馬弈清朗笑語傳來道:“我只是舉例說明呢,小舞想到哪裡去了?好了,不說了。九叔要是知道我們在背後偷偷議論他,一定不肯與我們干休呢。”
“弈少爺,”封舞端整秀顏,晶瞳凝聚無比慎重,望住受病苦折磨卻總笑得燦爛的少年,欲言又止。“有一件事,奴婢想問您。”
司馬弈的病,忌多思多慮,所有煩心事,到他面前之前便已被司馬家人一一化解。他們只想他單純無憂,他也總表現的盈盈笑面,貼身隨侍如她都罕見他悲哀愁苦等負面顏色。所有的情緒,他都似密密收藏,惟一露諸於外的,只有這一張笑顏。
關於她被許給了他這件事,被列入會令他煩心的事中,所有人都三緘其口,不欲他對此事耗費心力,故無人在他面前提及。
表面上看,不過是將貼身侍婢收歸房內,確不值多費口舌,司馬家族,除司馬昂外,亦不曾有人因此對她另眼待看——若說他們對她投注了較多注意力,其原因是她是司馬弈的侍女,多過她是他未入房的妾室。
所以,司馬弈對這樁“親事”一無所知,封舞亦從未介意過他知道與否,然而如今婚期逼近,她忍不住,想探一探,他對此會作何感想。
司馬弈斂眉微揚,有些不解她的肅謹,“小舞想問什麼?”
封舞檀口輕啟,吐出細音如珠玉擊撞,鏗鏘悅耳,卻陡然敲上他的心門。“弈少爺,可有意中人?”司馬弈微震,絕美的笑容現出一絲裂縫,微微動搖,卻在她發覺之前便修補得天衣無縫,悠哉反問:“小舞天天在我身邊,有哪個人,是我認得小舞卻沒見過的?我有沒有意中人,小舞難道還不清楚嗎?
他望著眼前如花俏臉,笑容煦若春風,掩埋盡所有心事。
家人對他太過愛護,所有他想要的,不擇手段也要捧到他面前。因有如此無微不至的呵寵,他再也不敢任性,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傷害到周圍的人。
封舞避開他的眼,無言以對。
不,她不清楚。
表面噓寒問暖,是她對他的日常功課。他願意坦露哪種情緒,她全認真。他的心埋得太深太深,她不想亦不敢挖掘,怕找出真相,卻無力為他分憂。
她自己,心傷亦已累累,哪有餘力慰藉旁人的病痛?
況弈少爺是因病苦,沉痾若起,萬樹皆春。她雖無扁鵲術,卻是靈芝草。舍她草芥命,全他金玉身,做到這一步,應已足夠。
小舞今天情緒波動,大往常數倍呢。
司馬弈凝目看封舞唇邊輕淺若無一絲的淺笑,卻不覺她是開心,順帶扯開話題,道:“小舞方才去見我娘,可有什麼事?”
封舞轉身,步至珠簾外接下他本日第二碗藥,改了主意淡淡道:“沒什麼事。爺該吃藥了。”
他的反應,她不想看了。
無論是歡喜,還是拒絕,都不是她所期待的,又有什麼意義?
這個訊息,還是等其他人來告訴他吧。
深色藥汁蒸騰起濃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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