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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我要謝謝你。」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也去賣玫瑰花。」
男生愣了愣,醒過來,建議我說:「哥你可以去南邊的噴泉廣場去賣,那裡晚上有煙花表現,買花的一定很多。」
我連聲道謝。
如他所說,噴泉廣場上確實有很多情侶,看裝扮都很年輕,可能是附近學校的大學生。
有一個抱著吉他的流浪歌手坐在噴泉旁自彈自唱,是一首很溫柔的情歌,被他磁性的聲音低吟出來,令人陶醉,他敞開的琴盒裡放著零零散散的紙鈔。
我拿著一枝玫瑰,放進他的琴盒中,在紙鈔中格外醒目。
彷彿增添了許多浪漫的意味。
吉他聲停了一瞬,我對旁邊看過來的人吆喝道:「玫瑰花十五元一枝,買一枝送給喜歡的人吧。」
我笑著亮開手機螢幕上的二維碼:「微信支付哦。」
有些沒帶紙鈔的人紛紛決定向我買一枝玫瑰贈給歌手。
捲毛仔歌手看著我有些無語,我朝他禮貌地點了點頭,報以燦爛的笑容。
他換了一首熱烈的歌,嘶吼歌唱,半長的蜷發隨著搖晃的腦袋隨風散合,很是瀟灑。
我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一聲一聲地兜售我的玫瑰花:「十五元一枝哦,十五元一枝,謝謝惠顧……」
我的花竟然很快就賣完了。
樂滋滋地看著手機裡的餘額顯示,我想到這樣的成果有那個捲毛仔氛圍伴唱的功勞,決定為他買一瓶水。
難為他唱那麼久了。
「給你,百歲山。」
捲毛仔這時正坐在噴泉邊的石臺上喘息著平緩呼吸,抬頭見是我,不客氣地接過去。
「喂,我可以跟你商量個事嗎?」
趁他咕咚咕咚喝水,我指了指他收穫頗豐的琴盒,問:「我能不能把那些花再拿走」
他嗆了一下,連聲咳嗽,啞著嗓子罵我:「你這人好無恥。」
我攤了攤手,沒辦法,誰讓我現在窮呢。
章陌生買給我的那些衣服,除了身上正穿的這件以外,我一件都沒有帶出來。
不賺錢,我吃喝都成問題。
章陌生那羞辱性的一百萬,我根本就不想用,只是現在,我也不想還回去。
我撇了撇嘴,道:「我真的很窮,急需用錢。」
租房子用的是我兼職賺的一點小積蓄,但以前給章陌生花錢都是刷的他的卡,畢竟他一條領帶一個表都是萬起步,非我能承受。
歌手朝我身上瞥了一眼:「你缺錢?光你這身衣裳就好幾萬。」
「就剩這一件衣裳了。」我言簡意賅。
他了悟般點頭,同意了:「你悄悄拿走,別被人發現,不然把我們當成合夥詐騙犯。」
這個人好有趣,我哈哈地笑,說好。
「我叫章怡,你叫什麼?」
「我叫桑吉。」
他的名字好好聽,對比起來我的名字又老又土,要不明天去改個名字好了。
夜色已深,華燈初上。
遠處忽然「刺啦啦」地響起來,接著一束一束的光沖向天空,巨大的響聲在耳邊猛烈炸開。
煙花表演,開始了。
桑吉用他沙啞的嗓子激動地叫起來。
我們並排坐在噴泉邊的石臺上,仰著頭看漫天煙花朵朵盛開。
春寒料峭,二月的冷風從我的臉上刮過,可是我的心情在一剎那熱烈如春。
就像最初遇見章陌生的那些年。
每當元旦跨年章陌生來不及陪我,但他從家裡聚會回來的第二天,都會補償我一場煙火,獨屬於我的節日慶典。
我和他一起度過了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