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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來是叫張九啊,好俗的名字,他後來改名叫張怡也是為了和圖片上那個人一樣嗎,一樣的名字一樣的臉,細思極恐……」
「學人精!整容怪!怎麼好意思拿著這張照片說自己天生麗質的,頂著別人的臉不心虛嗎?媽媽生的就那麼嫌棄,哦,原來是沒媽啊!」
「這次我看那些怡粉怎麼洗,鐵證如山,人家當事人都站出來了。」
「謝邀,已脫粉。」
「看著那張遺照好瘮人啊,張怡他這麼幹不怕那人變成鬼找他嗎?」
「建國後不許成精,樓上請注意發言,不過確實有點驚悚,這可是真·遺照。」
「……」
這一夜,我等了許久,什麼也沒等到,可見張怡不但虛偽惡毒,還是個說話不算話的紙老虎。
不過這頂多隻能算醜聞。
第二天,張怡發布了給粉絲的道歉信,言辭誠懇,將所有責任全部退給工作室的失誤,總之他自己一點也沒錯,整容是按照公司給他訂的標籤,照片是公關團隊發的,總之他什麼也不知道,只是一個被資本控制的小可憐。
這一番聲淚俱下的言語竟然狠狠打動了粉絲的愛憐之心,許多人立刻倒戈,開始同情他。
「張怡也是受害者啊!他自己也不想整成那個樣子的,都是公司逼的!」
雖然錄音中張怡明明白白地說:「我的臉是照著他的模樣整出來的。」
但粉絲就是聽不懂,甚至能直接理解成「楚王愛細腰,宮中多餓死」。
「章總喜歡什麼樣,他就整成什麼樣,真的我哭死!」
「這就是愛情嗎,我磕到了!」
更有那出發點奇特的人,心疼他整容受的痛苦。
「整了那麼多次,刀子在臉上劃有多痛只有我這個過來人感同身受,作為一個在臉上動了兩次刀就已經不想再堅持下去的人,我只想說,整容的風險很大,過程很痛苦,最後也可能有失敗的風險,張怡從當初的樣子整成現在這張臉有多難可想而知,不敢想像他是怎樣堅持下來的,他真是最勇敢的人!」
看到最後一句我差點把宵夜吐出來。
網路和輿論總是被精明的人輕易操控在手裡,這一盤棋到這裡是用廢了,不過我和他的對弈,遠遠還沒結束。
這一次算是打草驚蛇,不過也讓我看到草有多深,蛇有多長,知道他的七寸在哪裡,下一次便能一擊命中,不予生還。
等回到京都,《殘妖》主創開始參加各種綜藝和路演進行宣傳,但我這個男四級別的配角不在受邀之列。
《暗夜之名》重拍的事還沒有著落,我暫時沒有其他通告,趁這個時間安心學習備考。
林痕經常給我打影片電話來監督我的學習進度。
他趴在影片那頭的小書桌上給講題,講著講著忽然停下來,忿忿地大聲批評道:「哥,你怎麼又走神了!」
我一迭聲:「抱歉抱歉,我一想事情就走神了,你繼續講,剛才這道題求的是……」
林痕搖了搖頭,繼續道:「你認真聽,這道題的考點是……所以我們應該用……公式變式,這樣……」
在我第三次走神之後,林痕終於惱了:「哥,你是有什麼心事嗎?怎麼魂不守舍的?」
我回神,看著影片對面的少年,問他:「林痕,我想為我爸媽討回公道,現在是不是有些晚了?」
林痕一時沒懂,想了想道:「當年的事情……聽我媽說,章華給了錢,這件事算是私下解決了不是嗎?」
「可那是十幾條人命啊,就這樣算了嗎?」我不甘道。
「哥,你是什麼意思?」
「你說我要是和章華打官司,勝算有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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