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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的室友揚起了眉毛，&ldo;他是不是有點貪得無厭了?&rdo;

德里克快要完成他的ba，他和麗莎四周前才開始約會‐‐不過他們見面次數越來越多，似乎就要走上正軌了。

&ldo;那他今天給你打電話了嗎?&rdo;艾琳問道。

麗莎滿臉笑容，&ldo;他打了。我覺得我真的喜歡他。我的意思是真的喜歡他。&rdo;她搖搖頭，皺著眉，&ldo;但是艾琳，你真的把我嚇著了。在認識你之前，我都不知道這個字怎麼寫的，精神變態。我會寫成神經病，而不是精神病。&rdo;

麗莎凝望著天空，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ldo;那些是過去的好時光了，&rdo;她說道。&ldo;六個星期以前，我還根本不知道這個詞，也對有百分之一的人都是精神病這個事實毫不知情。現在我完全成了妄想症了。我覺得到處都是精神病。我是說，拿職業政客來說吧，他們其中有人是精神病嗎?&rdo;她搖了搖頭，&ldo;都拜你所賜，艾琳。&rdo;

&ldo;這樣說就不對了，是你問我的有多少人是屬於精神病，不是我要主動告訴你的呀，我難道該對你撒謊?&rdo;

&ldo;是的，&rdo;麗莎一本正經地說，不過眼神裡透露著使壞的小眼神。&ldo;我真的喜歡他，&rdo;她又說了一遍，&ldo;但是他符合你告訴我的精神病的特點。他陽光、帥氣、圓滑，社交場合遊刃有餘，音調……&rdo;

&ldo;聽上去像是真正的怪物，&rdo;艾琳打趣地說道。

&ldo;我是認真的，&rdo;麗莎抱怨道，&ldo;你不是說這些人都很擅長操控人喜歡他們嗎?&rdo;

&ldo;聽著，不是說精神病有這些特點，正常人就不能有這些特點了。實際上，擁有這些特點的正常人比精神病多多了。只是他們多了靈魂。&rdo;她的眉毛一挑，&ldo;這總是好的特點。&rdo;嘴角微微翹起愉快地笑了，&ldo;但是有時候鹹菜就是鹹菜。&rdo;

&ldo;與精神病形成鮮明的對比?&rdo;麗莎說道。

&ldo;是的。&rdo;

麗莎思索了一下，&ldo;好吧。不過他還是可能是，對吧?&rdo;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艾琳，&ldo;你總是一週90個小時工作時間忙活著，這個週末你必須見見他。我不管是把他拖到你的實驗室，還是把你從電腦旁邊架走。我是說，如果有人能區分他到底是正人君子還是惡魔，你肯定能做到，對不對!&rdo;

服務員端著他們點的菜出現了，放在他們面前，然後離開了。

&ldo;嘿，即使是專家都可能被糊弄的，&rdo;艾琳說道，&ldo;非常容易被矇騙。我的意思是我確實能看出來的機會比你大，但是我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證。你上谷歌搜尋這個人了嗎?&rdo;

&ldo;當然了，&rdo;麗莎打了一個響指，就好像艾琳覺得她是白痴一樣。&ldo;沒有在他的冰箱裡發現被冷凍起來的碎屍‐‐至少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rdo;她身子往前傾了一下，&ldo;我都不能想像跟這些變態一起工作這麼多年。我要是都有妄想症了，我可以想像這對你的理解。我的意思是，你還能相信誰?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你沒有男朋友呀?&rdo;

艾琳剛撕下來一大塊三明治，遞給她的朋友，給她幾秒鐘咀嚼吞下去的時間，然後她把三明治放在盤子裡說道：&ldo;好的，我得承認信任不是我的強項，但是我以前交過男朋友。真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