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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折。”她溫柔叫他名字,環在他脖頸下的手,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有多熱多沉,“你放我下去吧,我腿不軟了,能自己走路。”
謝折無視了她的話,依舊邁開大步,沒有要停的意思。
賀蘭香心裡清楚,謝折絕對不是擔心累著她,純粹嫌她走路慢。
她乾脆又成了素日那個驕縱刁蠻的美人,扭著身子發起脾氣,“我說了讓你將我放下去!你身上這麼硬,我都要被你硌死了!我夫君都沒背過我,你憑什麼揹我!”
謝折猛地便低下身,將手抽回。
賀蘭香站了個趔趄,感覺要不是念著她有孕在身,這傢伙能將她順手扔溪裡去。
晨光熹微,謝折大步朝天,沒有絲毫等她的意思。
賀蘭香追了半晌實在追不上,乾脆原地停下,捂起肚子啜泣:“哎唷肚子,我肚子好疼啊,疼死了。”
聲音傳出,謝折原路返回,眼中狼血未消,一派猩紅之色,焦急眼神隱沒在晦暗薄霧中。
賀蘭香收起哭聲直起腰,俏生生地朝他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地走到了他的前面。
微風清涼,有隻蜻蜓飛來,停在溪水上,撥動一圈漣漪,淺淺盪漾開來。
謝折一直走在賀蘭香的身後,沒再往前。
三炷香過去,二人被找到崖下計程車卒發現,一番周折,總算與焦頭爛額的同伴們匯合。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多謝菩薩保佑,善男崔懿今日起吃素三年,我佛慈悲,阿彌陀佛……”
回到駐紮營地,眾人各司其職,崔懿忙著拜天拜地,嚴崖守在謝折身邊,賀蘭香只顧安撫兩個哭成淚人的丫鬟。
主帥營中,軍醫看完謝折的傷勢,直道吉人自有天相,也就是他謝大將軍,若換別人,豈有轉圜餘地。
謝折親自動手將傷口用藥酒擦了一遍,血紅色的布團扔了一地,汗珠自額頭滑至下頦,氣息穩沉如常,“賀蘭香情況如何。”
軍醫道:“回將軍,張德滿已經診過脈了,說是胎像稍有不穩,但無大礙,只需調理即可。”
謝折持刃將肩上化膿之處刮下,喉結滾動,“那就好。”
嚴崖看著一旁剛拆解下的披帛,上面的牡丹花沾了血,越發嫵媚嬌美,一如所用之人。
他躬身:“屬下失職,昨日未能將行兇之人抓捕歸營。”
謝折放下刀,含了口藥酒噴在肩上,喉頭沙啞道:“無需再提。”
他聽崔懿說過,當時場面太亂了,幾乎所有人都慌了陣腳,哪顧得上抓人,等回過神,那少女早不見蹤影。
再說即便抓到,把人折磨死,供出真兇,又能怎麼樣,一日不到京城,一日死無對證。
來不及更換乾淨衣物,謝折提衣繫帶,“傳我命令,即刻拔帳啟程,不得耽誤。”
嚴崖皺眉,正欲規勸,軍醫搶先一步,苦口婆心,“將軍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該為賀蘭氏想想,她胎像正值不穩,合該休整一夜,容她平復一二。”
謝折威嚴的眉宇間流露三分遲疑,稍作思忖後終是妥協,“那就明日啟程。”
帳中靜下,藥酒的冰澀氣隨處蔓延。
嚴崖口吻隨意:“經了昨日一夜,將軍此時,似乎挺在意賀蘭氏。”
謝折離榻披甲,想到賀蘭香在他背上胡鬧的樣子,語氣甚是薄冷無情,“刁鑽蠻婦,無足掛齒。”
這時,只聽叮咚一聲脆響,有物自他袖中滑出,掉落在地。
是兩隻女子所戴的耳鐺。
經了整夜的驚心動魄,賀蘭香身心俱疲,閉上眼便足足歇了一天一夜,睜眼已是翌日大早。
梳妝時,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摸臉埋怨,“磋磨一夜而已,怎就憔悴了這般多,都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