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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弘量看著他們自相殘殺,享受著把控優勝劣汰大權的快樂。
他們是物件,是工具,是成弘量眼裡的自己殘缺又不完美的切片,挑挑揀揀後,選個最像模像樣的放在身邊。
「成弘量。」成簫將大衣撈了起來,甩在肩上。
他一字一頓道:「活該我媽死前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讓你不得好死。」
霓虹燈漸近,安逸逐漸褪去,耳邊傳來陣陣強烈地樂聲鼓點。
成簫快步走向酒吧。
推開門的那一剎那,他好笑地想。
原來人的情感是這樣奇怪的東西。
成弘量開口的那幾瞬,他沒有憤怒,沒有難過。
他只是有些無法反駁地失落和無力。
如果他和陸玖年的婚姻不是因為一紙合約,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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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臣來遲了
第51章 於絕望中救我
推開酒吧的大門,長長的走廊蜿蜒伸向內裡,零星幾盞燈很有氛圍的掛在其間,指引著前來尋歡作樂的人向神秘之處探索。
菸酒味混雜的氣息撲面而來,伴隨著裡間若隱若現的歡呼尖叫聲、低沉狂野的鼓點,昭示著此處是可以讓人肆意放縱的領域。
成簫對這裡並不陌生,相反,他很熟悉。
那也正是為何他現在如此緊張的原因。
並非世間的所有人,都渴望追求廝守不渝的愛情,多得是隻想放肆尋歡作樂的浪子。
世俗不加以置喙的人們尚且如此,遑論那些取向不被理解,所好被視作異類的人。
而這裡就是他們擺脫所有刻板眼光,追求自己的朝聖之地。
一夜歡愛,互不相識的人頸項相交,屢見不鮮,毫不奇怪。
這裡的人無問規則,遑顧倫理。他們要的是黑暗中的激情,徹夜的歡愉。
成簫曾來過這裡幾次。他清楚一些人如同餓虎撲食般不加掩飾的渴望能有多令人瞠目,他不願看見自己在乎的人,在酒精的裹挾下喪失意志,成為誰的俘虜。
煙霧繚繞,高舉著雙手亂舞的人們難以分辨面容。
成簫站在唯一的還算寬鬆的空間裡,皺著眉四處尋找自己要找的人。
他深夜匆促起身趕來,只簡單地披了個外衣,內裡的襯衫凌亂,衣擺隨意垂著。他整個人身上還帶著外面的冷氣,配合著他有些煩躁的表情,讓人感覺有些不好接近,可那張臉的五官又跟拒人千里不沾一點關係,明晃晃地吸引著人直勾勾地看。
他只是站在那裡,便足夠吸睛。
無數吞吐雲霧的人於暗處盯著他,他們互相打量,好似在交流這是屬於誰的獵物。
伺機的人沒來得及行動,成簫便搜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他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了面前送酒的侍從,急切道:「半個小時前你們給我打過電話。我的人在哪兒?」
「不用擔心,您跟我來就行。」
侍從說完,放下顧客的酒杯,帶著成簫一路橫衝直撞。
他們推開的人有些破口大罵,有些酒撒了一身還笑得瘋狂痴傻,有的被推到了毫不相干的人身邊,卻順勢開始擁吻。
成簫只覺得自己的煩躁一點點攀升,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啃咬他的神經,一秒見不到陸玖年,便一秒得不到安寧。
這種焦躁在眼前視野愈發明亮後稍稍得到了緩解。
「陸先生進大廳門的時候,我們的工作人員就認出來了。考慮到他身份的特殊性,我們立即給他安排了獨立的包廂,沒有讓人打擾。」
侍從一邊領著成簫向裡走,一邊道:「他當時好像已經喝了不少酒,留了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