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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成簫到現在也沒弄清楚,程裕景究竟為何對他抱有惡意。
還有程裕景對他的態度,有種單方面的熟稔,就好像他對程裕景一無所知,但程裕景已經對他無比了解了一般。
敵情不明時,成簫一般會選擇按兵不動。
他知道,在僵局對壘時,擁有資訊差的那一方總會率先打破僵局。
事實證明,他料對了舉動。
可他沒料到程裕景話的內容。
只聽程裕景依舊笑著,意味不明。
「成先生,抽空替我跟玖年帶個好吧。」
「我真的……有好久、好久,沒見到他了。」。
第92章 明天會好嗎
成簫看著面前的男人,眼神銳利。
無端的惡意在此刻有了清明的動機。它們盤繞編織成網,卻不再是撲向成簫的。
「景兄認識我先生?」成簫臉上帶笑,語氣卻不再和善,變得刻意而冷淡。
程裕景輕聲道:「啊,是。」
「從前我們……」他說著,意味不明地看向成簫微笑,「很要好。」
成簫淡淡道:「也對。年年和我們一個母校,算算年齡,你們屆別相近,認識也不奇怪。」
成簫看著程裕景。
不出意料地,程裕景的神色在聽到成簫親暱的那聲「年年」時,變得有幾分不自然。可這不自然轉瞬即逝,成簫不得不感嘆程裕景是掩藏心緒的箇中好手,一張人皮面具披的嚴嚴實實。
恍然間成簫竟覺得,程裕景這個樣子有幾分莫名的熟悉。就好像他曾見過相似的人,曾和這樣的人長久打過交道似的。
但很快他便拋棄了這個念頭。
畢竟如果他身邊有個與程裕景行為處事肖似的人,他該感到無比的反感,遑論長久相處了。
說實話,他現在就無比反感。
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又是打謎語,又以那樣令他不爽的口吻提起陸玖年,就好像和陸玖年有什麼他不瞭解的情仇過往般。
退一萬步講,哪怕有,程裕景對他說的話,他一個字也不會信。
自處流言蜚語中那麼久,人言可聽不可盡信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懂。
他對別人口中的陸玖年沒什麼興趣。陸玖年是什麼樣的,有什麼過去,他只聽陸玖年親口對他說。如果陸玖年不願說,那誰也沒資格逼迫,他也一樣。
可面前的人顯然不這麼覺得。
程裕景忽然拉開了側面的椅子,在距離成簫一個位置以外的地方落座。
他拿起放在桌邊的水壺,為自己倒上杯茶水,拿在手裡,讓茶水沿著杯壁輕晃。
他眼神裡有懷念,成簫看不懂,也不想懂。
「是啊。」他笑道,「他的確這麼叫過我。」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天之驕子。許多人都評論他心高氣傲,可他的確又有那樣傲人的資本,讓人好氣卻又拿他沒辦法。」
「他那時的確少有打心底裡尊敬的人。」
程裕景說著,頓了頓,神色溫柔。
「也就只有個我,能讓他學長長學長短的跟在我身後。」
成簫面色如常,開口時,語氣無波。
「程學長。你是不是找錯敘舊的人了?」
「你如果是年年的朋友,我聯絡他,他願意見你和你聊聊天,那是你們的事。我向來不干涉愛人的朋友圈與交際,那是他的自由和選擇。」
「但我和你又不熟,今天前我甚至都沒聽說過你。你坐在這兒跟我閒談舊事,有沒有問過我想不想聽?」
成簫話說的十分不客氣,甚至說難聽到了明面上。可程裕景卻忽地笑了,表情是成簫不能理解的,發自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