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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酸道:「小心我告訴成先生,你金屋藏朋友,還誰都不給看。」
陸玖年挑了挑眉,正要說些什麼,門忽然被開啟來。
陸玖年聞聲看過去,插科打諢的話一瞬間都憋回了肚子裡。
來的人是餘憶南,表情很臭,盯著陸玖年,就好像要把他訂在床上。她身後跟著醫生,估計是她喊來詢問陸玖年情況的。
童雅看了看餘憶南,又看了眼陸玖年,非常實相地站起了身。
「你們聊,我去跟我經紀人打個電話。」
陸玖年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讓她走,但餘女士兩道錐子樣的目光刺過來,他連挽留的話都不敢說出口。
他「嗯」了聲,眼睜睜看著童雅走出了門,把他們剩下的幾個人嚴嚴實實關在了門裡。
醫生最先開了口。
他照例盤問著陸玖年的身體恢復狀況,病史情況,陸玖年每如實回答一句,餘憶南的表情就難看一分。
十多分鐘過去,醫生終於下了定論。
「就算脫敏治療成功過一次,也不能再這麼直接地接受刺激源了。說實話,你的第一次脫敏治療,在專業心理醫生來看,也是極其不科學、缺乏正確指導的。」
「這段時間如果有情緒不穩定,或持續低谷的話,建議儘快找你的醫生複診,請他採取幹預手段,建議用藥輔助。」
陸玖年斂目,輕聲道:「我明白了,謝謝您。」
門再一次開啟又關上,病房裡只剩下兩個人。
餘憶南臉色發白,詢問陸玖年時的聲音若不可聞。
「你告訴我……嚴重不嚴重?」
陸玖年向下滑了滑,半張臉埋進了被子裡。
「這幾年還好吧,出道前後那會兒犯病更多一些。」
「社交焦慮,間歇性躁鬱,ptsd,偶爾會幻聽幻視什麼的。」
「那會兒太誇張了,見到人群我會害怕,覺得他們會衝上來群毆我,或者圍著我罵。對朋友家人也不怎麼控制的住自己的情緒。」
他指了指額頭:「我爸這兒有道淺淺的劃痕,是我犯病的時候拿菸灰缸砸過去擦傷的。清醒過來之後,我差點想剁了自己的手。」
「學也上不成也沒工作,那會兒為了給自己找條出路,逼著自己脫敏。結果方法沒掌握對,又嚴重了點。」
他笑了笑,接著道:「好在後來簽了公司,有人幫著訓練,好的快多了,幾臺白熾燈攝像機架著照幾個小時,別說不怕人了,我覺得人都得怕我。」
「所以我現在一點兒事兒沒有了,我……」
他話沒說完,抬眼就看見餘憶南眼尾紅了,肩膀控制不住地抖。
陸玖年慌了,他爬起來掀開被子,四處找著紙巾。
「唉你……你別哭啊,我都說說是以前了,我現在好得很啊,今天就是個意外!」
本就是年紀不大的女孩兒,平日裡為了工作強裝沉穩,忽然遇上這樣讓人酸得不是滋味的事,不安慰還好,一安慰,餘憶南忍不住直接哭出了聲。
陸玖年從抽屜裡翻出紙,慌忙跑到餘憶南面前,不熟練地替她擦著眼淚。
「餘小姐,快收收神通吧,一會兒這兒都被你淹沒了。」
他並起兩根手指,舉著道:「我保證我回去立刻就看醫生,我去開藥按時吃,行嗎?」
餘憶南還抽著氣,罵他的話都斷斷續續打著嗝:「陸玖年,我、我再也不信、你了我。」
「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成、成簫……」
陸玖年大驚失色,拽著她的手一點不讓動。
「別!別!我求你了姑奶奶……我真不能讓他知道。」
他撥出口氣,小聲解釋道:「他……他最近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