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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還記的當年是誰執行的皇命,要處斬我全家?」
「……萬竟歡。」
難道?萬竟歡領進宮的乾兒子?
商胥彷彿想通了什麼,但分明不可置信,「不可能。萬竟歡膽子不會那麼大。」
「高參都是他設計殺的,他還有什麼不敢?」
「高參不是溺水而亡嗎?……哼,原來是你們的詭計,他是東廠提督,你們怎麼敢下手?果然,他是個瘋子,你也是。」商胥搖著頭鬆開手,下一秒卻露出失望的神色,「顏孝若,你的確夠資格和我鬥,但萬不該將這些事告訴我。我說你數年針對我所謂那般,就是想為你那可惡的父親報仇?可惜,你父親已經死了。你也必死無疑。提督東廠?司禮監掌印?你終究是失態了,愚笨之極!」
「你會殺了我?」
「如你所願,必然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但恐怕不能如首輔所願。」這時,一道女子的聲音自後傳來。商胥下意識轉頭看去,只見商昭穿著一身玄色勁裝,長發束起,戴著一個深墨色遮眉勒,顯的俊氣,自陰影裡顯露出真實的模樣。她怎麼會在這?
「父親,我不會讓你殺了他的。」
商胥很快反應過來,自己是落入他們兩人的詭計中了。不過現在還不晚,他有的是手段讓事情安然了結。
「……微臣商胥參見太后。」
剛才的一切,她都聽清楚了,震驚之餘只是想趕緊將眼前兩人分開,以免再添麻煩。
「商首輔能否先出去,容哀家和……顏督主說幾句話。」
「是。」
陪同的華榮也退了出去,商昭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顏孝若身邊,顫抖著不敢去碰他,那麼多的血,那麼多觸目驚心的傷口,他的身子本就不好……她趕緊取過牆上的鑰匙把鐵鏈開啟,將他放了下來靠坐在架子上。
「痛嗎?」
他微搖頭,不讓她看出絲毫不適,「你終究還是來了,鍾隱沒攔的住你。」
「我怎麼能不來?」自從親口下令將他羈押,她夜夜不得安枕,「你肯以自己為餌身陷囹圄,我又如何會顧念其他,隨他們口舌吧。可為什麼,你不將計劃告訴我?若不是今晚我恰好聽見,一但你無法翻盤,我就會下旨……殺了你。」
不是不信他,而是她仍然保留著一份對商胥的尊敬,不願主動去承認他曾經犯下的滔天罪孽,曾經害得心愛的人家破人亡。可就在剛才,她已不抱任何希望了。親口承認比任何證據都有力,也更能讓她徹底心死成灰。
「你捨得?」
「捨得,怎麼不捨的?」當日,聽聞他被抓,她分明知道那是他設的局,仍是無法控制自己的火氣,氣他對自己的隱瞞,氣他對自己的殘忍。
「難怪你要將我交給北鎮撫司,看來的確是惹怒了太后。」他抬手撫上她的臉頰,扯出一抹笑意,「不知臣要如何才能賠罪?」
她擁著他略顯冰冷的身子,眼眶一熱,咬牙切齒道:「給哀家好好的活著,這就是你唯一賠罪的方式。」
「好,微臣領旨。」
商昭眼眶微熱,無奈失笑,半晌才認真道:「……我會查明十七年前的那場案子,給你,給夏將軍一個該有的交代。一切都交給我好嗎?」
「……好。」
商昭微笑。
可是昭兒,他怎麼會捨得他手沾鮮血,被世人唾棄?這次他亦會親自動手,護她一世乾淨。
八月十一日夜。
有人自東廠密牢的甬道外匆匆走來,看身形分明是消失已久的曹路,只見他掃了眼地牢裡的蜷縮著的身影,便命人開啟鐵門,將裡面的人給帶了出來。
「得罪了,夏公子。。」
「曹千戶,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