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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素聞商韶商小姐冠絕京都,我可從未聽過思越還有個妹妹。」
「商昭七歲就被送走,並不在府裡長大。」
「那我們幾個該怎麼稱呼商小姐呢?總不能和商韶小姐相混吧?」
「商昭及笄前,師傅曾為我取蘭成一字,你們可以叫我蘭成。」商昭微笑道。
「商蘭成?」
「嗯。」面對商昭的落落大方,眾人對她的好感也倍增不少。
「蘭成……」有人剛要問她,商賾從門外進來了,那人知趣的不打算招惹眼前的戀妹痴,猛住了嘴。
「大哥。」
「怎麼樣,還習慣嗎?」
商昭環視一圈,點頭,「嗯,這裡很好。」
半盞茶後,玉盤珍饈,全部上桌,皆都秀色可餐。只有商昭眼前全是素菜,有她最喜歡吃的清煮山藥和素炒西蘭花。她本是半吊子沙彌尼,雖說吃不了葷腥,但看著別人吃還是沒關係的。
「鶴兮,丟了你的醫書吧,快過來吃飯了。」一人喊窗前的男子。
他放了書過來,坐在商昭的正對面。他相商昭微微頷首,以示問候,商昭回笑點頭。
商賾這才正式介紹道:「昭兒,他們四個都是御前錦衣衛,是大哥從小到大的摯友,琅桓,城圭,鄭訴,九安……」介紹到藍衣男子,他輕笑一聲,「他是太醫院院判,醫痴公子徐鶴兮,他平日就不愛說話,你別管他。」
「商昭有禮了。」她起身屈膝。
「這是我的親妹妹商昭。」
「既然是思越的妹妹,自然也是我們大家的妹子。」原來最開朗的青年叫琅桓,他笑容滿面,「以後若誰欺負你,就告訴我們啊!」
商昭嫣然莞爾。
眾人舉杯相賀,唯有商昭和徐鶴兮是以茶代酒。徐鶴兮見商昭看她,解釋道:「我也不吃葷腥,不喝酒。」
「素食對身體好。」商昭這般說,徐鶴兮贊同的點頭。
酒過半巡,眾人興致愈發高漲。房間裡酒香濃烈,夾雜著香料燃燒的味道,當真是將醉未醉。
「咚咚咚。」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有四名美艷濃妝女子不呼自入,手中各執一樂器,分別有古簫、木塤、鑼板、琵琶。她們一字排開坐在屏風邊的鼓凳上,吹彈演奏起來,唱的是《四海昇平舞》古曲。
除了商昭,眾人似乎早就習慣了。
商賾低聲道:「她們是鎏金閣的歌姬,依次入包廂表演,俗稱「趕趁」。這是歷年的規矩,沒有人會阻攔她們。」
「僅僅是表演嗎?」
「當然不是。」果然,等到四名女子唱完,商賾就又掏了一錠銀子放入了託盤。眾女子行禮方才告退。
商昭暗嘆,如此地方果真是有錢人才來的。
琅桓喝的面色微紅,對商賾喃喃道:「思越,今晚你請客我也不客氣了。春芳院的墨牡姑娘我是心心念唸的,你派個轎子去接吧,怎麼樣?」
春芳院的兩大噱頭,一個是花舞娘子萬姜衣,一個是歌姬娘子杜墨牡。前者聽說被人用萬金之數贖了身,不知道被接去了哪。杜墨牡如今成了春芳院的當家頭牌,自然身價不同以往。
去年芙蓉花開時,杜墨牡還在憑欄招邀,做著賣客之事。如今,她就是讓人捧在手心的主,絲毫不敢磕碰著,必須派轎子親自去接。
「思越,你覺得怎麼樣?」商賾沒答應,琅桓又問了一遍。
九安灌了口酒,不禁嗅之以鼻,「墨牡胸無點墨,要她來做什麼?曾經一曲《鴛盟惜別》雖獨絕京師,如今她都不唱了,有何欣賞之處?」
琅桓不甘心,「那你說,還有誰?」
城圭:「鎏金閣幾日前來了一位琴娘子,雅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