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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堅定看著她,「我與你同進退,莫怕。」
「嗯。」
勤政殿外已經被清場,只剩下太子宋裕一人被罰跪在冷硬的石磚上。少年身穿朱紅蟒袍,堅毅矜貴,腰背筆直,如同他的錚錚傲骨,絕不折了半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勤政殿的大門被開啟,弘宣帝不緊不慢地走出來,到他面前時才停下,沉默了許久,才說:「你可知錯?」
「兒臣知錯。」他的語氣很是敷衍。
「不,你不知道。」
弘宣帝瞧他那寧死不屈的模樣,就知道他不服氣,淡淡的道:「到底是年輕氣盛,多跟你表姐學學。若是她,她絕不會來替你出頭。」
一會把人打一頓,一會好像誇人家?宋裕漫不經心地問:「那父皇覺得她會如何做?」
「她會冷眼旁觀。」
宋裕譏諷扯了下唇角,顯然不認同。
弘宣帝似乎是疲憊揉了揉眉頭,「朕若真想要她的命,現在恐怕你得跪在她墳頭前哭。」
宋裕狠狠抬起頭,咬牙切齒,「我不懂,這是為什麼?她明明有功,父皇卻不賞,反而懲罰!不公平!」
少年滿臉不屈,腰背挺得筆直。
「你同朕講公平?」弘宣帝知道他現在有本事有膽量,可以駐守一方。但若是治國御下,他還差些火候。
宋裕滿腦子都是:糟老頭子!昏君!
瞧他氣成這樣,弘宣帝也不奇怪,挑眉,「邢北。」
一道黑影不知從何處竄出來,凌空翻越到二人面前,單膝跪下,「參見陛下。」
邢北戴著半黑半白的怪異面具,穿漆黑勁裝,腰間掛著兩把彎刀,內息全部內斂,彷彿就像個普通人。
「去殺了沈嬈。」
邢北並未遲疑片刻:「是。」
「你敢!」
見他真的要走,宋裕立刻起身去攔他,抽出對方腰間其中一把刀,平掃過去。
邢北立刻抽刀抵擋,雙刀相交時在夜空中亮起銀光,刀刃撞擊刺耳的聲音蔓延開來。
乒桌球乓響個不停,招式越發凌厲迅速。
雖然宋裕內力要稍弱,但他有在戰場上廝殺的經驗,動起手來身帶凌厲殺氣,招招勁道十足。
邢北從一開始的遊刃有餘,而後嚴陣以待,約莫一柱香的時間,他就將宋裕擊退,後者手中的刀嗡鳴,敗了也未曾脫手。
「得罪了,殿下。」邢北收了刀。
宋裕捂著胸口,方才被震的發痛,厭煩地瞪了他一眼,「想殺她,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弘宣帝看著他露出滿意的神色,「很好,作為一個戰士,沒有放開自己的武器。」
宋裕目呲欲裂,咬牙切齒,「你為何一定要除掉她!她沒有錯!沈家也沒有錯!我母后更沒有!」
弘宣帝不答反問,「你對她十分信任?」
「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少年的話讓他略怔住,而後擺了擺手,「她倒是擔得起你對她如此信任對待。」
宋裕滿心都是惦記著沈嬈,生怕老頭子不當人,把他姐給殺了。
邢北瞧著他把刀指著自己胸口,面無懼色,笑嘻嘻地說:「殿下放心,沈大人不會有事。方才陛下對我下達的命令,不過是試探您。」
「試探?」
邢北見他放鬆立刻將彎刀拿回來,送回鞘中,「一是試探您這兩年的歷練成果,二是試探您對沈大人的態度。若是方才您置之不理,那沈大人怕是會淪為棄子。」
宋裕呢喃:「為什麼?」
「因為陛下需要知道,沈嬈這枚棋子,是否能為您所用。」
宋裕看向勤政殿大門,這個歷代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