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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本官從刺客屍體上搜出了腰牌!」沈嬈拿出東廠的腰牌,拍在桌子上,讓人呈給大理寺卿。
她掩嘴咳嗽了幾聲,順便小聲跟刑北說:「訊息傳出去了嗎?」
「不出半天,整個京城都會知道。」沙華堂做這種事那可是信手捏來,簡單得很。
大理寺卿看清楚後,惱怒:「趙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這是你東廠的腰牌!」
趙西搖頭,淡定自若地道:「崔寺卿,這腰牌雖是東廠的,卻也不是咱家的。就算是咱家的,也說不定是旁人偷了去的,您說是吧?」
「你這話是何意!撇清幹係是吧?可就算不是你指使,東廠還有其他人!總有一個兩個是知情的!」沈嬈一副氣的不輕的樣子,彷彿隨時要斷過氣。
刑北真怕她演的太用力混過去。
「既然無實證,咱家要回宮伺候陛下了,告辭。」趙西不卑不亢的離開了。
大理寺卿崔建一臉為難,「確實,這不是實證,本官也沒法判他有罪。」
「多謝大人。」該造的勢已經足夠,她得進趟宮了。
出了大理寺後,沈嬈斂去那副柔弱傷懷模樣,上了馬車,若有所思地說:「想必陛下正在宮裡等著我給他送枕頭呢。」
借她之手,剷除異己。
「枕頭?你莫不是要自薦枕蓆?」刑北臉色變得古怪。
真是對牛彈琴!沈嬈狠狠瞪了他一眼,「別廢話,快走。」
他一路碎碎念:「進後宮沒有出頭之日的。」
「放棄吧。」
「當官比做妃子有前途!」
到了皇宮外,沈嬈被煩的受不了,解釋:「我指的是皇帝打瞌睡了我去送枕頭,他渴了我去送水。他想要的,我給他送過去,聽懂了嗎?」
「所以你是去獻計策?不是自薦枕蓆?」
他只得到了沈嬈回身一腳,狠狠踩在鞋面上。
「榆木腦袋。」
早朝散了,皇帝沒有回勤政殿,而是在御花園。直接將她傳了進來,看著她白衣染血,只當做沒瞧見,指了指面前的棋盤,「朕記得你頗會下棋。」
沈嬈謙遜,「哪裡哪裡,微末伎倆怕是要讓陛下見笑。」
「來,試試看。」
弘宣帝把玩著棋子,問:「若朕的棋子被困住,該當如何?」
沈嬈老實回答:「那就把障礙清除。」
「可朕現在這顆棋子不能動。」
「那就動旁的。」
「例如呢?」
沈嬈撿起一顆屬於弘宣帝的黑子,說:「例如它,例如我。」
「說說看。」
沈嬈正襟危坐,好整以暇地回答:「趙西為人謹慎,破綻太少,想除掉他,怕是師出無名。」
弘宣帝眼裡露出笑意,嘴裡卻是呵斥的話:「朕跟你聊棋子,你怎麼聊趙西?敢在朕面前說要除掉朕的大太監,你好大的膽子!」
「臣知罪,都是刑統領告訴臣的,臣是無辜的。」沈嬈可沒有半分告罪求饒的意思,坐在那還喝了兩口茶。
刑北見她毫無愧疚把自己拉下馬,嘴角一抽。這女人,真是厚顏無恥。
弘宣帝還挺喜歡跟她說話,「繼續說。」
沈嬈說:「雖然東廠派出刺客刺殺臣這件事,沒有確鑿證據。但臣好歹是朝廷四品命官,若是囫圇過去,怕是日後官員們都要人人自危,惶恐度日。所以臣鬥膽向陛下求個恩典,清查東廠!還臣一個公道!」
她說的慷慨激昂,讓弘宣帝忍俊不禁,他揉揉太陽穴,說:「有具體計劃嗎?」
沈嬈回答:「該丟的丟,該換的換。東廠確實是長公主手中很大的籌碼,可為她探去朝野上下的訊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