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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謝槿繞過屏風,坐在桌子旁,自顧自倒了杯茶水,喝了兩口。
陸遠正準備說話,就見謝槿脖子上好像有東西。他疑惑走上前,膽子賊大的扒著看,才看清楚是抓痕,「靠,老大,誰膽子這麼大,把你抓了?」
謝槿臉上一閃而過窘迫,不耐煩甩開他的手,耐心告竭,「有話快說,不說快滾。」
他這一提醒,陸遠拍拍腦門,才想起來自己要說什麼:「就沈首輔,對就是他,沈尚書他突然病了,高熱不退,咱們是請大夫去詔獄給他瞧瞧,還是讓他自生自滅?這不是陛下還沒下令誅殺,下官就來問問您的意思。」
還沒等謝槿開口,屋裡傳來聲音,女聲猶如珠落玉盤,沉穩有力:「救。」
陸遠面色瞬間變得詭異,何時老大還金屋藏嬌了?他不是隻鍾情沈家嫡長女,這麼快就變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女人繞過屏風,露出廬山真面目時,陸遠險些站不穩,扶著桌子,扯了扯唇角,「沈……沈嬈?」
她怎麼在指揮使這?還穿成這樣?
這要說他們沒姦情,他現場把刀嚼碎了硬吞進嘴裡!
沈嬈穿著白色衣裙,步伐虛浮走出來,眼神堅定看向謝槿,緩了緩,語氣軟下來:「救我爹。」
謝槿瞧她穿的單薄就出來了,再看看陸遠,皺眉頭,將自己外袍脫了披在她身上,淡淡吐出個字:「好。」
「我要去見他。」
在沈家造反案上,幾乎是人人避之蛇蠍,半點不敢沾惹。她四處求助無門,連父親一面都見不到。最後只能拼得一線生機,來求錦衣衛指揮使謝槿。
他倒是願意幫忙,只是條件是讓她跟了他。
在一起前沈嬈和他約定好,自己不會求名分,若有一天他膩了想棄她,她也絕不會糾纏。
謝槿對此倒是答應的很爽快。
聽沈嬈要去詔獄見她爹,謝槿眉頭皺了下,然後說:「眼下時機未必——」
「這是你答應我的。」
謝槿沉默了會,才說:「好。」
陸遠:「……」
自己好像發現了上官的姦情,應該不會被滅口吧。
北鎮撫司詔獄。
年近六旬的老大人躺在草蓆上,身上蓋著厚實的被子。往日精神抖擻,意氣風發之態全無,如今病體支離,兩鬢的白髮更多了。
這就是當朝內閣首輔,吏部尚書,中極殿大學士,沈端。
沈嬈跪坐在父親身邊守著,眼眶發紅,放在雙膝上的手攥緊。雖說謝槿答應自己,不會對父親用刑。
可這才短短几日,人就成這樣了。
不禁心悶的發慌。
沉睡著的人眼皮顫了顫,緩緩睜開眼。雖然迷茫憔悴,目光卻澄澈清明。沈端看向身側的女兒,見她穿著錦衣衛的衣服,不禁愣住,隨即掙扎著起身。
沈嬈趕忙攙扶。
「如今風頭正緊,你不該到此啊!你是如何進來的?」沈端高熱退了不少,腦子思緒還算清晰。
沈嬈一怔,眼神閃爍,垂下眼,「我求了太子表弟。」
其實如今太子並不在京中,不然她也不會求助無門,與虎謀皮,尋上了錦衣衛指揮使謝槿。
「沈家如今在群臣眼中是亂臣賊子,太子殿下該是明哲保身,不該縱容你來見我,唉。」沈端盤膝坐著,嘆息連連。
「爹,這到底怎麼回事?」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兩朝元老,為官清廉,處事公正,待人接物從來都是和光同塵。
這樣一個無論在百官還是百姓眼裡,都是好官的人,怎麼可能會謀逆?
沈端喟嘆:「木秀於林風必催之,我卻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