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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靖城不放心,也跟過去,向謝槿道了聲謝,麻煩他收尾。雖然不喜這位指揮使的行事作風,但也不覺得他是殘害無辜之人。他口中的毒藥,應該是隨口胡謅的。
等人都走了,謝槿看向地上那個死人,找個校尉去檢視,「看看是什麼人。」
沒一會校尉回來,抱拳行禮,低聲道:「回大人,應該是……宮裡的人,是太監。」
大概知道是哪來的人,謝槿意味不明輕笑了下,再抬眼時,只剩下漠視一切的冷冽,看向在場剩下的衙役,「方才沈大人受傷時,你們幾個,在做什麼?」
「我們當時不在……」
謝槿手指在繡春刀刀柄上,緩緩敲打著,微眯起眼,「再說一次?」
實在是他的兇名太響,這幾個衙役就沒忍住壓力,猛地跪下求饒。「都是,都是劉少卿吩咐我們,清場……不讓我們過來。我們只是聽命行事,求指揮使放過我們!」
劉賀啊,謝槿踢了踢地上昏死的人,想著現在還不能弄死他,有點失望,伸了個懶腰,輕描淡寫地說:「在場的有幾個算幾個,頭全砍……」
他猛然想起沈嬈走之前說的話,心裡的殺念有了些許動搖。若是真砍了,她怕是會生氣不理人……
錦衣衛刀出鞘一半,見他神色怔松沉默不語,不禁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家上官到底還要不要砍人。
「饒命啊,大人,我們是無辜的。」
謝槿沉吟片刻後,轉過身,說:「把人都押走。」
有錦衣衛問:「不,不殺了?」
「嘖,積點德。」他扭扭手腕,似乎是嫌棄自己嘴裡的違心話,哼了一聲,朝著無唸的房間走去。
錦衣衛緹騎們鴉默鵲靜,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悄悄交流。
「方才指揮使說……積德?」
「不是幻聽啊?謝大人什麼時候發善心想積德了?」
謝槿耳力很好聽見他們竊竊私語,頭也不回的停下,「再多說一句,就拿你們狗頭祭天,說到做到。」
錦衣衛們:「……」
屁個積德,他依舊還是那麼瘋起來六親不認。難怪位高權重模樣俊朗卻沒有女子傾心於他,怕是想動心,都擔心自己命不夠硬,招惹不起吧?
第7章 想不到吧?我沒死!
「這位姑娘傷的位置避開臟腑,真的是險之又險。不過傷口太深,必須需要縫合,不過……老朽這沒有止疼的湯藥,姑娘可否能撐住?」大夫檢查她給她清創檢查後,面露為難。實在是這姑娘看起來弱不禁風,如此傷勢能清醒已是不易,再縫合,怕是要暈厥過去。
高珠一聽瘋狂搖頭,連連退後趕忙阻止,「我家大人身嬌肉貴,不行,我去城裡買藥。」
「用不著。」沈嬈靠坐在寬敞的竹椅上,額頭被冷汗浸濕,微微仰著頭強吊著精神硬撐,招招手,「大夫,勞煩直接縫,我不怕疼。」
自從沈家被下令抄家滅門後,她有很長一段時間四肢百骸都是麻木的,只有在疼痛中才能找回自己還活著的感覺。
她不怕疼,疼痛能讓她記住教訓,記住自己還活著。
「好,姑娘有氣魄,老朽佩服。您忍一忍,老朽動作儘量快一點。」大夫做好準備後,用桑皮線為她縫合傷口。
沈嬈雖腦袋昏沉,眼神卻始終清明,因為太過疼痛脖子青筋都暴突,全程愣是沒吭一聲。
站在門外的溫靖城見後,微微垂下眉,轉身離去。
深夜子時,沈嬈喝了藥在榻上睡著,就連睡著都在皺眉,應該是疼痛太過很不適。
謝槿將帶來的物證裝在包袱裡放在她枕邊,指腹似乎是想觸碰她,後又縮回手。再看看睡在椅子上的高珠,睡的簡直跟豬一樣,自己現在當著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