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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的事我們少管,八成是想表現?也可能……誰知道呢,不關咱們的事,就別管。」這個衙役說完話就瞧見沈嬈匆匆走來,向他出示腰牌,說是要下去。
「沈大人,您這深夜還要查案啊?還真是勤勉,可我們劉少卿說了,這事不必操之過急,若是要查案,可以等他明日來的時候,再仔細探討。」衙役的態度很明顯,是在攔著她,不讓她去。
沈嬈扯唇角,微眯起眼,語氣還是很和氣的:「所以,本官不能下去?」
衙役賠笑了兩聲,面露為難,說:「也不是不能下去,您看啊,這案子有劉少卿在操勞著,又有溫御史在旁協理,他們都不急,您急什麼啊?」
「若本官現在就想下去,你們待如何?」
衙役噎了一下,與旁邊的人交流下眼神,低聲道:「那倒不是,但是容小的去稟報下劉少卿,讓他陪您一起。」
一直站在沈嬈身後的謝槿不耐煩皺眉,不想在耽擱時間,向衙役丟過去一個腰牌。
衙役接過來仔細看了下,瞳孔猛地一縮,唰的一下臉色都白了,趕忙跪下,顫顫巍巍地將腰牌雙手奉上,「小的不知謝指揮使到了,請您饒命。」要是得罪了謝槿,他把自己活剝皮,都沒地方喊冤。
謝槿拿回腰牌,漫不經心地問:「所以,你還覺得需要去請劉少卿嗎?」
「小的今夜什麼人也沒見過,沒有任何異常。」這衙役識相得很。
沈嬈擺了擺手,讓人退開,順著梯子往下爬。她剛落地,就看見謝槿直接跳了下來,穩穩落在地上,還順便扶著她,手裡提著個燈籠,在她眼前晃晃,「沈大人瞧得清路嗎?」
沈嬈瞪著他把燈籠接過來,然後在周圍轉了幾圈,說:「大理寺的仵作只跟我說平郡王是被吊死,連斷指提都沒提過,這劉少卿也是處處阻撓我。」
她語氣裡夾雜著冷笑:「說他們心裡沒鬼,誰信?」
謝槿覺得看她低頭思考的時候挺有意思,抱著繡春刀站在一側,饒有興味地瞧著她,時不時往周圍看看。
她拿著燈籠仔細在地上檢視,呢喃:「中毒的時候已經是必死無疑,又藏匿到此偽裝成吊死,手指沒了,如此手段,應該是仇殺。」
「你抬頭看上面。」謝槿用刀鞘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示意她抬頭。上面的柱子搭建是為了架出隔層置放東西,上面都是灰塵,看起來沒人清理過。
沈嬈站起身來,抬頭往上看,「看啥?」
謝槿嫌棄瞧瞧她的個頭,以及不太利索的腿腳,看不下去了,託著她的腰,將人抱起來。
「你做什麼?」沈嬈沒想到他在這,居然還有興趣抱自己,真不挑地方啊。
看她生氣太有意思,謝槿把往上託舉,眼中含笑也有無奈:「讓你看上面。」
沈嬈一愣,隨即拿著帕子掩住口鼻,用手掃開塵土,仔細瞧,驚訝:「蟲蛀了?木頭裡面居然空了這麼多?」
報案人所述平郡王是被吊在這,可這柱子蟲蛀成這樣,做個支撐都搖搖欲墜,怎麼承受住平郡王的重量。
得,又來個說謊的。
「我到現在連報案的人都沒見過,那劉少卿這也不讓,那也不行的,滿嘴沒幾句實話。」沈嬈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
謝槿把人放在地上,不屑地哼了一聲,「劉賀那個廢物?除了裝腔作勢,屁用沒有,做個看門小廝都不行。」
指揮使大人一向不把人放在眼裡,囂張跋扈出了名。沈嬈聽他說話怪好玩,拍拍他後背,「人家好歹三甲呢,這麼不中用?」
「除了抱大腿,一件人幹的事都沒做過。」謝槿似乎再多聊兩句都嫌髒了自己的嘴,抓著她,把她帶出了地窖。
沈嬈見那倆衙役還在這,上前問:「報案